“里里外外都换成你的人,偷偷溜走?我能溜去哪儿?”她站起身道,“枷锁在身,它时时刻刻提醒我如此境遇是拜谁所赐。”
眼瞧着她又要生气,檀沐庭忙也跟着起身。
他拉住她的小臂,轻而易举地便抬起那带着黄金枷的手腕,又从怀中摸出钥匙来替她开了。
这羞辱人的物件总算落了地。
不光是双手,萧扶光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轻快了不少。
檀沐庭的手却一直牵着她的腕子,看她精神头还不错,趁机同她交心:“你肯退一步,我便能让一丈。阿扶,我说过,只要你想,我有的便都是你的。你总说我是在羞辱你,可我若真想羞辱你,何必造一副黄金枷?难道木枷铜锁困不住你?”
萧扶光蹙眉看他。
檀沐庭也不解释,只命人取来一张弓,萧扶光见是库房里的那张霸王弓,因其过重,自己也没有传说中能使百斤弓的本事,平日里只做收藏之用。
萧扶光试着举弓,虽说仍有些沉,却比从前轻松很多。只是一臂举
弓,一臂张弦依然有些吃力。
就在此时,一阵铁木香气袭来,檀沐庭来到她身后,左手托住霸王弓,右手覆在她另一只手上。
二人同时发力,竟将这张霸王弓张到极致。
可如此一来,他们便依偎在一起,远看檀沐庭倒似在环抱她。
萧扶光从脊背到手臂,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奈何弓弦已开,此时贸然收手怕是会有危险。
幸而檀沐庭并未再有其它越矩行为,萧扶光得以卸力收弓。
“黄金枷虽沉,可阿扶戴这几日再卸下,日后莫说蔽日弓,便是百斤巨弓张之亦不在话下,这是为你考虑。”檀沐庭站在她身后慢慢道,“可当初我既打算重新清理朝纲,若不能将你困住,日后我在万清福地说话便没了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