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我坐来便如小儿着父衣,撑不起来。”萧扶光平和地看着他们,继续道,“我既承袭父王之命接手,便要坐到底了。有些话说得难听,我也听了,什么‘牝鸡司晨’、‘德不配位’,这都无妨,你们可以私下议论,毕竟不当着我的面儿说,我听不到,也就不难受。只是有一点,诸位是体面人,万万不要像他二人这般自作孽去通敌。我既是萧家人,遇着反咬一口的恶犬,便只能有一条杀一条。”
久居高位之人,说话气息缓而稳。萧扶光虽还有些稚嫩,却盘了景王初临内阁时那根簪子——景王务政时年纪更小,还未及冠,一根乌木簪束发,也是青黑色一身衣裳。同样是唇红齿白的好面皮,同样不拿外人当人看的语气,令几位扎根阁部的老阁臣有些恍然。
她像景王,也像先帝。
萧扶光离开大堂,白弄儿去收人头。白隐秀替她收了裘,见她脚步有些急,便一路跟着她追到了内院。
他见她左右张望,
最后走到唯一一棵女贞树下,扶着树干哇地一声吐起来。
白隐秀傻了眼——刚刚看着光献郡主派头十足,两颗人头就在她眼前两尺处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颜色。敢情是早就害怕了,一直在强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