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清早的就发了脾气,“太子妃好大的架势呀!如今这宫里本宫竟是死人了吗?着人去请个太医竟也要问过太子妃才行了吗?”
她一来请安皇后就迎面扔来茶盏,还好她侧身躲开,她知道皇后这是爆发了,今日无论怎样说,这场较量都不可避免了。
“母后赎罪,妾身实在不知你所说的请太医之事儿,不知……”
皇后身边的嬷嬷站了出来,冷脸道:“太子妃装什么?昨晚皇后娘娘旧疾发作头疼难忍,去请了三次太医都无人肯来,说是要禀了太子妃才行。”
太子妃脸色一沉,怒斥道:“太医院这群人竟敢如此放肆,去把昨日当值的太医叫过来问问,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哼!”皇后冷笑道:“不用问了,就是太医院的仲太医,本宫这皇后却也是请不动人家,要劳烦你这个太子妃帮忙请请人才好。”
仲太医?
那她这不是故意找事儿吗?谁不知道仲太医是皇叔特意请来给太子调养身体的吗?
“母后恕罪,儿臣不知母后要找的竟是仲太医,若是旁的太医,儿臣自是要好好教训一顿的,但是仲太医实在没办法。”
“你什么意思?仲太医本
宫便用不得吗?本宫知道,他医术高明,特意为太子诊病,所以太子身子重要,我这个做母后的就该病死对吗?”
林墨婉微微附身,不卑不亢道:“自然不是只顾太子,不管母后,实在是仲太医不属于太医院,他是皇叔身边的大夫,如今进宫也是受皇叔之命为太子诊病,儿臣实在……”
皇后气笑了,“好好你们夫妻一唱一和就是不肯让我治病是吗?看来外面说的没错,太子这是打算弑父了,他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是不是也要顺便将我这个母后一同除掉呢?
要不还是让太子给我个痛快,莫要这般折磨我才是?”
“母后偏要这般说话吗?”
“你什么意思?”
“皇后只是被夺了实权,可在宫中却也自由,享受尊容,这才几天你便说是折磨,那太子呢?太子你们关了多久?”
她浑身一颤,脸色霎时白了几分,不过很快反正过来道:“当年,当年是皇上的意思,是他……本宫,并未参与软禁太子。”
“所以呀!你才有机会坐在这儿和我耍威风,不像父皇,他如今连自由也不曾有了?”
“你,你……你们就不怕落个苛待父母的罪责,不管怎么说,皇上是他夫妻
,本宫,本宫也是他母后。”
管他认不认反正名义上他就是。
“母后不就是想让仲太医给你诊病吗?直说就是,何必饶这样大的弯子,还扯什么孝不顺的,你不觉得可笑?
来人,传仲太医。”
“是。”
皇后脸色冷了冷,太子妃却径直走来坐下,我不管皇后难看脸色。
她怒道:“你和太子如此行径,就不怕传出去被百姓咒骂?”
“百姓如何会骂?百姓若是知道父皇母后所作所为就只会感念太子仁善,对你们太过仁慈一些。”
“你……”
“母后,当年的事儿不是过去了就没有发生过,你若是聪明就该主动向太子交代,或许还能体面活下去,可你仍然抱有侥幸,最终也只能陪着父皇一起,承受一切。”
她眼底动了动,可还是很快放弃,怎么可能坦白,她不会坦白,是她,是她亲手递出的刀子,要不是她,皇后不会自杀,太子他不会原谅她的,她没有侥幸余地。
仲太医很快过来,为皇后诊了脉,我只说她的心绪不宁,喝点安神药就好。
太子妃却开口提醒道:“仲太医,母后说,她头疼。”
这话仲太医很快反正过来,“是微臣疏忽,正好近
来微臣新学了一道针法,对头疼病症很有效果,我便帮皇后娘娘施针吧?”
她有没有头疼她自己心里有数,本来就是想找些事儿想让她为了名声被她拿捏,结果林墨婉根本不吃这一套,如今让仲太医施针,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将她扎死。
她后悔拿身体说事儿了。
“不用了,本宫这会儿觉得好了许多,就不麻烦仲太医了。”
林墨婉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那怎么行?母后头疾总是发作也不是办法,还是让仲太医施针吧!”
“不,本宫不要施针。”
“病不忌医,母后应当配合,来人,帮帮皇后娘娘。”
她怒目圆睁,“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本宫是皇后。”
“母后怕是忘了自己的后位是怎么来的吧?当初背刺一直对你有恩的皇后娘娘,你可曾良心不安过,午夜梦回,可见皇后娘娘到你梦里问问你为什么呢?”
“不,不是我的错,我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是皇上,是皇上害了她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