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君,你看这黄福森两边肩膀皮肤有什么不一样吗?”
“肩膀皮肤?”宫本喜多郎低头下来,仔细观察南田云子所指的两处皮肤,半天,也没看出啥异常来。
“你看这一块,是不是微微有些焦黄?”南田云子拿着手中的镊子指着其中一块道。
宫本喜多郎眉头一皱:“还别说,真有点儿不太一样……”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肩颈部位,就这儿有些异常,而且,我还在这块皮肤上发现了一些东西。”南田云子说道。
“发现东西了,什么东西?”
“油脂。”
“油脂太正常了,人身上都是有油脂的,我还以为是啥重要的线索呢。”宫本喜多郎道。
“不是人体分泌的油脂,是猪肉油脂。”
“什么,猪肉油脂,这怎么可能?”宫本多喜郎吃惊的一声,这都十一月份了,天气很冷了,衣服少说都要穿上两三件了,何况是肩膀上,谁会把猪肉搁在肩膀上?
“很奇怪吧,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这两块肩膀皮肤微微泛黄的地方有,其他地方都没有。”南田云子说道。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他的肩膀被一个长期接触猪肉的人碰过,或者说,就是这个人摁住了黄福森探长,将他淹死了!”
“黄福森他难道不会反抗吗?”
“如果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不一定会被淹死,而这个人是他淹死的推手。”南田云子分析推理道。
“你是说,黄福森探长突发心梗,只是失去了意识,并没有死亡,但被人摁在水中淹死了,对吗?”
“对。”
“那他何必多此一举呢,反正心梗超过一定时间,也活不过来。”宫本喜多郎道,“再者说,如果真有伱说的这个人存在,那为何我们在案犯现场找不到一丝痕迹?”
“这个人很谨慎,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就是在这上面,他以为水洗过就不会留下痕迹,可还是残留一些……”
“如果他是个谨慎的人,应该作案前会把手上的油脂清洗干净,或者是戴手套,怎么会在死者的肩颈部位留下油脂痕迹?”宫本喜多郎反驳道。
南田云子也是眉头深皱道:“我也是觉得奇怪,可怎么解释我们发现这处油脂和发黄的皮肤?”
“会不会是搬运尸体的人留下的?”
“我问过了,现场没有人动过黄福森的尸体,将尸体从浴缸中搬出来的是我们自己人,他们都是戴着手套作业的,不可能在他身上留有猪油的油脂。”南田云子否定道。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我想再去一趟现场,悄悄的去。”南田云子道。
“工部局已经同意让大观园浴池普浴区营业了,你要去话,肯定瞒不过其他人的眼睛。”
“是你求我帮你的,这你得想办法。”南田云子可不管。
“行,我来想办法。”宫本喜多郎答应下来。
……
程默在上海
找了一家粤菜馆,请她吃结合了本地口味的粤菜。
“我给爸爸写信了,他很很惦记你,说是你他所有学生中,最后天分的一个,如果专注学术研究的话,一定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学者。”千代子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让他失望了吧,居然从事了他最不喜欢的一个职业。”程默讪讪一笑。
“他说,中国是文明古国,是个值得研究的,但生在乱世,活着才是
“老师还是这么了解我。”
“爸爸说,如果你想回日本,他可以帮你。”千代子微微低头,声音压得很低。
程默闻言,不由得一愣,旋即苦笑一声:“你没跟老师说,我已经结婚了吗?”
千代子不说话,很明显,她根本没有跟父亲森田秀男提及这件事。
“我一直没给老师写信,其实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我不知道写什么,我怕我的信会给老师带去不必要的困扰……”程默试图解释自己为什么回国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给照顾自己五年,倾注心血教导的老师写一封信,问候一声。
他是真不想写,毕竟换了个灵魂,只是保留了原主的记忆,他对森田秀男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记忆中的东西,那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不断变淡的,何况,那还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程默君,我在给爸爸的信中说,我跟你在一起了。”
“什么,千代子,这玩笑开不得,老师要是相信了,咱俩该怎么解释?”程默吓了一跳,直接就冒汗了。
“我不这么说,爸爸他不会让我继续留在上海。”千代子脸通红的解释道,“他给我找了一个华族子弟,要我回去跟那个人结婚,我不想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婚,然后跟他过一辈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就算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