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家二房的两口子也聪明,在外面租房居住,每年的租金不超过一贯钱,省得被杨家人惦记上。
这两人的生活质量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但总比住在破屋子里要好得多。
“要不咱们还是去找廖大人吧,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流落街头,不收留我们的。”杨延光提议道。
“找谁呢?廖大人可能帮得了咱们吗?”杨延安摇头叹气道,“咱爹的事,廖大人已经是尽力了……”
“要不咱们去找我舅舅吧。”杨延辉忽然说道,“廖大人或许能帮忙呢,舅舅可是吏部尚书。”
因为廖大人是太宗皇帝的伴读学士兼吏部侍郎,因此他的官品相当于正五品的左右佥都御史,权利非常大,仅次于三位阁臣和两位内阁首辅。
杨家的人听后也觉得这位廖大人是唯一的选择了,毕竟这位廖大人和皇帝交情极厚,如果皇帝愿意出面的话,廖大人是有很大可能答应帮助杨家渡过难关的。
只是这位廖大人的性格有些古怪,他不轻易收徒,尤其是收了杨毅做学生之后,就更不愿意再让其他学生拜师了。
因此,如果不是廖大人愿意收下杨毅,杨家根本没有办法请廖大人帮忙。
杨振兴问道:“你确定舅舅一定会帮我们?他和咱们家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家三房在杨家大房和二房的压制下,一直是苟延残喘。
杨振兴虽然没说,但杨毅的死对杨家三房影响巨大,甚至可以说是毁灭式的,杨延光和杨延辉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甘平庸,开始拼搏奋斗。
杨毅是杨家大房的希望,而杨毅一旦成为官员,杨家大房也跟着沾光。
杨家二房的两个儿子杨振义和杨振兴,他们的仕途都走得并不顺畅,甚至可以说是坎坷曲折,杨振兴在科举中屡试不
而杨振义则一直游手好闲,整日里混迹赌坊,欠下无数债务,后来他实在撑不住,就跑去勾搭妓女。
刘志远虽然看不惯杨振义的行径,可毕竟是他的表弟,而且他心疼妹妹,不忍让妹妹守寡,所以只得替杨振义还债。
刘志远的银子全部拿去帮杨振义还债了,而他本人也被人骗进了青楼,差点卖身葬父。
幸亏杨毅在得知此事后,将他救了出来,还将欠杨家的钱全部还清,刘志远这才脱离了虎口。
但刘志远也因此欠下了巨额债务,他没有办法偿还,只能卖掉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抵债。
最后刘志远用剩余的积蓄买了两亩薄田,勉强度日。不过他并不满足,还向杨毅借了十两银子,说要开办酒楼赚钱还债。
杨毅虽然没有拒绝,但却提醒他,酒楼需要很大的场地,建造酒楼需要费不少银子,而他的那点积蓄怕是还不够。
刘志远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实在不知道除此之外自己该怎么赚钱还债,所以他还是决定先开办酒楼,把银子还上再说,反正他也不指望靠酒楼发财致富。
可惜刘志远并不擅长打理酒楼,他原本只是想随便弄个小酒馆糊口,但酒楼刚起步,他就倒闭了,而且他还欠了酒楼老板不少钱,连房契地契都赔了出去。
后来刘志远就去县城做工还账,但县令大人嫌弃刘志远穷酸,没有功名,不让他入官场,还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
县衙。
廖天成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一脸悲戚,哭丧着脸的中年男子,冷哼道:“你叫什么?”
“回禀廖大人,草民叫刘志远,是新河镇一村的里正。”刘志远低眉顺目,恭敬的回答道。
“哦!原来是里正啊!听说伱今天又输给了赌坊,还欠下二十多两银子对吗?”廖天成问道。
刘志远点头道:“嗯,打人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也别拍马屁了,如果我猜测不错,这些都是赌坊找的托儿故意坑你的吧!”廖天成冷笑道。
刘志远一愣,抬头惊讶的看着廖天成,疑惑道:“大人您怎么会知道?难道您认识赌坊的管事?”
廖天成淡淡的说道:“当然认识,而且还熟得很呢!我和那位王管事有几分交情,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还赌坊的钱吧!否则等他亲自来催,到时候你可就麻烦了。”
“可是……大人,我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刘志远急忙说道。
廖天成冷漠的盯着刘志远,阴恻恻的说道:“拿不出来?拿不出来你为何还要去开办酒楼?既然赌坊不让你开店,你就不能另谋高就?”
刘志远苦恼的叹息道:“唉~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来的本事开酒楼啊!再说了,即使我开了酒楼,谁愿意去吃饭呀!这酒楼又不像赌坊那样挣钱。”
廖天成摇了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酒楼虽然挣钱,可同样也有危险。如果遇到不讲信誉的恶霸,你岂不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若干年后,酒楼的生意必然越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