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话落,王忠仁起身,冲朱玉清行礼告辞,“下官先告辞了。”
“慢走。”
朱玉清客套回礼。
直到王忠仁离开后,她才吩咐小德子,“你去打探一下,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地。”
小德子忙不迭应声跑了出去。
片刻后他又跑回来了,满心狐疑的问道:“公主不是已经决定相信那女子了吗?为何要调查她?”
“我总觉得她背后另有隐情!”
“……”
小德子顿觉自责,“若非是我……”
话音未落,他便急切的跪到了朱玉清面前,连连磕头忏悔道:“公主,是奴才错了,请公主惩罚奴才吧!”
瞧着那越磕越用劲儿的脑袋瓜,朱玉清忙按住他说:“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现在咱们来谈谈正事,你赶紧去给我打听一下,看看那女子是否住在京郊某个庄子里。”
“是,奴才马上去!”
……
傍晚。
廖天成在应天城外遇上了李婉婉,并邀请她入京赴宴,李婉婉欣然应允。
廖天成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在他们抵达应天后,并未选择住进客栈。
一路上,李婉婉瞧见了许多穿梭来往的百姓。
他们皆扛着大包小裹,步伐匆匆,面色凝重,一副急着逃难的模样。
见状,李婉婉皱皱眉问:“廖大人为何要带我来应天?”
廖天成淡笑解释道:“我在京城待腻歪了,想趁机四处转悠一圈,顺便游山玩水。”
“哦?廖大人不打算回京述职了?”
“嗯。”
廖天成点头应罢叹道:“京城那边的形势不容乐观,我这次回去也只会平添几分烦恼罢了,倒不如留在这里逍遥快活。”
李婉婉听罢暗暗点头,随即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看向廖天成,问:“廖大人可曾见过那日从太医院离开的那位姑娘?”
“姑娘?你指的可是安宁县主?”
“正是。”
“安宁县主乃陛下嫡亲的妹妹,廖某怎敢私下见她?”
“廖大人不必担忧,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毕竟廖大人是奉陛下旨意办差的。”
“呵……”
哂笑摇头间,廖天成撩袍在一侧石凳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后,方才继续说道:“那安宁县主乃陛下疼爱的小女儿,她素来娇蛮任性惯了,若被她知晓我见了她,怕是免不了要闹上一通的。”
“廖大人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李婉婉神态温柔体贴,语气却异常坚持。
廖天成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安宁县主此番前来应天,是要在应天寻人。”
“找谁?”李婉婉脱口追问完,眼底飞快闪过了一丝阴狠,旋即又恢复如常的问:“是廖大人的旧识?”
“……”
迟疑了一瞬,廖天成点头,“是故交。”
他的故交……
该是一位女眷!
李婉婉眸光微凛,面上却始终挂着得体的浅笑,“既是故友相见,廖大人可愿带妾身同去?”
她想看看那个能令安宁县主如此兴师动众的女子是何方神圣!
“……”
廖天成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犯起难来。
安宁县主那刁钻泼辣的脾气……
倘若她知晓自己身边带了别的女人……
不等他纠结出个结果,李婉婉便催促道:“若是为难,就算了,妾身自己去便可。”
廖天成深吸了一口气,沉吟良久道:“安宁县主虽刁蛮任性,但我与她也算熟悉,我陪着安宁县主去一趟吧,不过到时候我只能站远些,万万不能靠近。”
李婉婉听言点头应下,然后又说:“妾身今夜想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启程回云安府呢!”
这个借口很充分。
廖天成立刻表示明白,“我会尽量在天黑之前送安宁县主回云安府。”
翌日晌午。
朱玉清一醒来便唤来了小德子,让他去打探那叫王忠仁的男子的身份。
小德子应声离开后,朱玉清拿起桌上的药碗吃了起来。
昨日小德子替她换药的时候,她瞧见了他肩膀上的伤,那伤痕看着像是刀砍斧劈后造成的,且伤口周围呈紫红色。
想到那药是小德子熬的,她便忍不住多喝了两碗。
约莫半个时辰后。
小德子急急回禀:“公主,那姓王的男子乃兵部尚书王大人的庶弟,因其生母病逝早亡,他爹嫌弃他拖累他娘,便把他丢给了王大人养老送终,这王大人年近甲仍是孤身寡人。”
闻言,朱玉清心中冷笑。
原本她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