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成示范了一下:“就像我这样,要先把土壤里面比较大的土块弄碎,尽可能的把土地用耙子搂平。这样才方便之后的种植。”
朱棣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这一大片土地,又看了看手里的耙子。
“你是说,这些地全部都要松土?你是要累死本王吗?”
廖天成奇怪的看着朱棣:“你当然可以找一些将士来帮忙,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地让你一个人来完成这一大片土地。”
朱棣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巴不得有人来帮忙,而且是越多越好。
可他这个人要面子,又实在是不想在将士们面前浑身脏兮兮的。
朱棣眼神转了一圈儿,视线最终落在了看热闹的朱玉清身上。
朱玉清秒懂,可怜巴巴地看着朱棣:“人家只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连个耙子都拿不动,燕王殿下忍心让我在这里耕种吗?”
廖天成:我没听错吧?刚刚我媳妇儿说什么?她连耙子都拿不动?
回想朱玉清做他婢女的时候,动不动就河东狮吼,那脾气真的是一点就着,一个不留神自己的耳朵就遭殃,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差的婢女。
心情好的时候,一副纯良大家闺秀的样子,心情不好了,头盖骨都能给你拧下来。
想归想,廖天成的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他深知一个道理,若是在这个时候反驳朱玉清,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被她一脚踹进土里给埋起来都有可能。
朱棣听到这话可忍不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朱玉清:“你在开什么玩笑?”
朱玉清歪歪斜斜地靠在廖天成肩膀上,这样子就好像一阵风吹来,真的可以给她吹倒似的。
“我没开玩笑啊。”
行,你说的都对。
朱棣一咬牙,不就是松土嘛,就是自己干!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朱棣牙一咬,心一横,拿起耙子吭哧吭哧开始松土。
远在应天的朱元璋,还不知道自己家几个孩子,个个儿在其他方面天赋异禀,不务正业的同时又很务正业。
太子朱标勤勤恳恳地当着酒贩子,宁国公主先是给人家当婢女伺候人,现在又追着夫君跑到了饮马。四儿子摇身一变,成为了正在拿着耙子挥汗如雨的农夫。
他也暂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几个孩子的事情。
徐达又传来消息,百十公里以外的一个小城镇——白云城,已经出现了一大片蝗虫的痕迹,已经有不少庄稼都遭了殃。
这一次的蝗灾,跟之前发生的有些许不一样,蝗虫的个头要更大一些,甚至能赶上成年人的一个拳头,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老鼠蹿过去了。
他们极其凶猛祸害庄稼,若是遭到人为驱逐,甚至还会咬人。
白云城里的一些青壮年,自发组织过一次拿着工具去扑打这些蝗虫,最后蝗虫没打着却被他们咬得落荒而逃。
好几处皮肤都在渗血,好在人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把血止住就没事了。
之后百姓们又想了很多办法,想把这些蝗虫杀死但是收效甚微,眼看着,一年的辛苦就要白费,百姓们叫苦不迭。
朱元璋深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命徐辉祖赶到白云城,想办法尽快解决。
徐辉祖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一下,就要起程前往白云城。
徐妙清在家都快无聊死了,看到哥哥要走,顿时来了精神。
“你是不是要去找廖天成那个混蛋?我也要去,把我也带上。”
徐辉祖一脸严肃:“小妹听话,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哥哥要去的地方是有很多蝗虫的地方,非常危险。”
徐妙清十分好奇,她只看到过蛐蛐。
当时有个斗蛐蛐儿的在街头,她逛街路过,好奇瞧了一会儿。
除此之外连蚂蚁都没见过,家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蝗虫这个东西,实在是很新鲜的词语。
“哥,这个蝗虫长什么样啊?”
徐辉祖故意吓唬她:“长得非常可怕。个头儿比你的脑袋还大,丑陋无比。一对儿翅膀比你的手还大,一下子飞到人身上,都能把人的血液给吸了。”
谁知说完之后,徐妙清不仅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带着点儿跃跃欲试。
徐辉祖内心只剩下两个大字:完了。
他一着急忘了,自己家小妹跟别的女孩子与众不同了。
别的小姑娘,都是文文静静的,穿着小裙子,十分可爱。
有部分比较胆大的,也比较听劝,家里管教的严,不让做什么就一定不会去做。
再看看自己家这个,真的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小时候就爬树翻墙,隔三差五溜出去玩,曾以为大一点儿,性格会有所收敛,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