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柳轻山刚刚放下的剑又举向肖紫妗,
“休要一派胡言!我女儿冰清玉洁,玉洁松贞!”
“你这畜生毁他清白在前,诋毁她名声在后,今日我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无耻之辈!”
说着,举剑狠狠向肖紫妗刺去。
肖紫妗刚才被捆绑之前,已和鸳鸯门众人缠斗了一番,受了些伤。
此番又被绳索捆绑,有武力也只能施展三分。
这一剑刺来快狠准。
他堪堪只来得及闪躲。
回头看向连招又来的柳轻山,额头冷汗淋漓,惊惧之下大声呼救,
“纪汉佛救我!”
这同时,一个人影已飞来,提剑挡下柳轻山那夺命一剑。
“纪院长,你这是要阻我?”
柳轻山恨意难消,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见到纪汉佛前来阻止也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柳掌门,此事有诸多蹊跷,还需细细查明。”
“我们百川院定秉公执法,给柳掌门一个满意的交待。”
“但若是在这直接杀人,恕纪某无法放任你任意妄为!”
纪汉佛此番话,既有安抚之意,也存着威胁之心。
百川院统领武林正道,管理一切纠纷刑案。
若是让人在这大本营里直接杀人,这是完全不把百川院放在眼里。
他是断然不肯的。
柳轻山见已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便放下剑,恨恨道:
“那就先饶了这狂悖之徒!”
“纪院长,那柳某就洗耳恭听您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了。”
说罢,坐到了交椅之上。
此番,他就是借着试剑大会的名头,来寻个乘龙快婿。
他女儿柳卯香在西北一代名声有些不好。
一些有点名头的家族门派子弟,都不愿娶他的女儿。
是以他才来这苏南一代结交。
可叹他这个女儿长得太招摇,总被一些狂浪之辈撩拨。
先后三次跟着不同的男子离家不归,早已是开苞之身。
那些男子虽被他暗地解决,但还是传出了风声。
也不知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今日他女儿定是被这肖紫妗撩拨把持不住,才着了他的道了!
既闹得人尽皆知,那就坐实了它。
横竖肖紫妗也在江湖有些名声,虽现在已是一代游侠,不复当年四顾门的身份地位,但也比那些个狂浪庶子好些。
得这样一个女婿,也不算亏。
柳轻山这边存着自己的心思不为外人道也。
那头,纪汉佛看着一身狼狈的肖紫妗,也是恨铁不成钢。
说道:
“今日,我百川院出了两件大事。”
“一为这已故李门主佩剑少师剑被盗。”
“二为肖...紫妗与鸳鸯门柳掌门之女之事。”
“这少师剑本就是肖紫妗与乔女侠共同寻回,本该是百川院的恩人。”
“但纪某也不会偏袒任何一人。”
“肖紫妗,你刚才说你是冤枉的,且细细道来,今日发生了什么?”
肖紫妗堪堪站起,这才冷静下来,回忆道:
“试剑大会之后,婉娩心情不好,我便陪着她回了房,好生说了一些话哄她。”
“后来回到房中吃了午食,觉得困顿便小憩了片刻。”
“醒来后,就看到一个赤....”肖紫妗看了眼柳轻山,又改口道,“便看到柳小姐与我枕在一处。”
“我慌乱起身,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正巧有人来敲门,正是通知我们赶往藏剑阁之人。”
“柳小姐被敲门的惊醒,就穿了衣服跑出去了。”
“我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定是有人恶意害我!”
肖紫妗言之凿凿,一脸焦急。
说完这话看向众人,企图在里面找到相信他之人。
谁知,竟看到站在门边的乔婉娩。
此时,乔婉娩正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一脸失望。
这让肖紫妗心中更是慌乱难耐,便脱口而出,“婉娩!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并未轻薄柳小姐!”
“哼!倒是推脱地一干二净。”柳轻山不屑地呵斥。
纪汉佛又看向柳轻山,
“不知柳小姐在何处,还请来当面对质。”
柳青山将佩剑归于剑鞘,不耐道:“小女羞于见人,如今还在房中寻死觅活,不肯见人。”
一旁的江白鹑此时说道:“我们百川院办案素来讲究证据,既如此,不若我们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和柳小姐聊聊。”
苍鹰派掌门摸着胡须,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