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悦惊呆了，她一大早过来刚忙完，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她去道歉？
她看了眼赵清美办公室的方向，门虚掩着，门口似乎有一道目光一闪而过。
“沈副总，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道歉也不一定能行。”
她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平静的说。
沈正怀没想到她林小悦居然敢正面顶撞他，顿时沉了脸色。
“沈副总，你看她，错了还不承认，以后我还怎么联系客户？没准都是她得罪了的才分给我来跟。”
沈晶晶在一旁添油加醋。
“到底是谁得罪了客户我有一个方法一试就知道。”
忽然，程浩东爽朗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
他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走过来说：“沈副总，我有一个方法，你不介意我说出来吧？”
沈正怀一秒变脸，微笑点头。
“既然沈晶晶说是林小悦得罪了客户，林小悦又说是沈晶晶自己搞砸的，不如把这个客户再还给林小悦，让她现在就联系客户，看看客户怎么说？”
沈晶晶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沈正怀，奈何后者显然已经接受了这种提议，根本没看她的眼神。
“好，小悦，你现在可以给王总打电话了吗？”
沈正怀耐心的说。
林小悦也不含糊，直接拿出手机拨了王总的号码，然后又按了免提，那边很快接了电话。
“林小姐，你是不是辞职了？哎呀，你都不知道，今早有个女孩子给我打电话催我下单，说话把人给气死，我就说让她等等，她就说我把单子给了别人，在这儿忽悠她。你说我这么大个人，天天忙死了，有空忽悠她？”
“我跟你说啊，你要是不干了，我也不下单给他们了，太气人了！”
…
林小悦挂完电话，就收到王总发过来的大订单，程浩东笑呵呵的回办公室了。
沈正怀对着在一旁当鸵鸟的妹妹低喝了一声：“晶晶，你跟我回办公室一趟！”
兄妹俩很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后，外面的同事彼此交换了八卦的眼神，继续偷偷看直播。
奇怪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赵清美却一直窝在办公室没出来，就连门都关严了。
终于有时间开会儿小差了，林小悦像别的同事一样，悄悄的打开直播软件，看今天的直播内容。
人气最火的几个直播间里正在进行特殊的吃播。
有主播拿着生肉吃的满嘴是血，还有主播拿着发霉的臭肉不停的往嘴巴里塞，更有甚者，居然有人把生了小白胖的食物吃的像山珍海味一样。
恶心，太恶心了！
林小悦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连中午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等到中午吃饭时间，她也没出去吃饭。
大办公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赵清美一脸疲惫的从办公室走出来，正要去沈正怀的办公室，扭头看到林小悦还在，连忙拐了个弯朝门外走去。
林小悦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赵清美单薄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赵清美今天格外消瘦。
她腰腹的位置隐隐有股黑气环绕。
不一会儿，沈正怀也从办公室出来，走了。
最后，程浩东从办公室出来看左右没人，走到林小悦工位旁说：“小悦，今天怎么没去吃饭？还在生气吗？那两位不是已经被狠狠地打脸了吗？”
林小悦摇摇头说：“跟他们没关系，我没胃口，吃不下。”
“我刚刚看到赵总，感觉她有点不对劲，腰上还有圈黑气，你发现没有？”
“啥？有黑气？我怎么没看到？”程浩东一脸懵逼的说，看起来他是真的没看到。
“可能是我看岔了，你去吃饭吧，我坐一会儿。”林小悦见得多了，也就理解了，难怪老头儿常说程浩东不适合做这一行。
还真是。
她忍不住又点进了一个观看人数很多的直播间里，主播还在吃一些脾气古怪的恶心东西，粉丝们似乎在狂欢，一边看一边给主播刷礼物，还疯狂的鼓动主播吃一些更加恶心的东西。
“主播，你直播吃臭臭，我给你刷十万块礼物。”
“主播，你直播吃小白胖，我给你刷二十万！”
……
太恶心了，本以为主播会拒绝，谁知道下一秒主播就开心的吃着粉丝要求的东西，等待打赏。
这个世界变了。
没多久，赵清美回来了，这次林小悦看的很仔细，赵清美一手虚弱的搭在肚子上，一手拿着包回了自己办公室。
腰腹间的黑气越来越重，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中。
不一会儿，沈正怀也回来了，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办公室。
上班了，同事们陆续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