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图灵王殿。
“二皇子携臣发动了本地乡绅为当地的灾民施粥布饭,还为他们建立过渡的棚屋,户部的款项一文未动,请陛下过目。”商靖把灾情简报上奏给洛云澜。
图灵王甚为吃惊,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二皇子办起事来一点不输。看来自己是小瞧了这个儿子了。洛云澜十分欢喜,对着洛亦笙道:“笙儿,做得不错。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
洛亦笙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焦皇后,焦皇后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向皇帝求娶秦慕嫣。见父王如此问话,又想起母后的交代,洛亦笙跪倒在图灵王跟前,鼓起勇气请赏。
“父王,如今王兄已经和范府小姐定下婚约,儿臣……儿臣求父王……求父王把秦相府中的大小姐赐给儿臣!”说完头垂得更低了,不敢抬头看洛云澜的脸色。
图灵王怎会不知道这是皇后的意思呢?他只不过是有意成全皇后。看见洛亦笙唯唯诺诺,万事听皇后安排的样子,又有些不悦。他对洛亦笙道:“起来吧!你此番赈灾有功,孤答应你!”
听罢,亦笙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这下母后总不会再斥责自己了吧。
然而洛亦尘的日子却没有那么好过,他耽误时间长,回宫述职刚好撞上图灵王震怒的时候。
范骞谴使来报,今岁过冬的戎服被人恶意焚毁了,且一点线索也没有。
“大胆狂徒!竟敢劫夺我图灵将士戎服,给孤查!一查到底!涉事之人通通给孤拿下!”洛云澜从龙座上站起来,案几上的奏报掀得满地都是,殿下百官噤若寒蝉。
“陛下!臣有事要奏。”秦天霖自百官中出。
洛云澜正在愤怒的头上,百官莫不退避三舍,生怕惹得皇帝不满受到牵连。众人见秦相不惧风头,反而迎上前去,无不佩服秦相的胆识。
“奏!”洛云澜正心烦,心里实在讨厌秦相这不挑时候的毛病,真是不让他好过。
“劫夺焚毁戎服的真凶要查,而且要一查到底!但是,范骞身为将军负责押送戎服,途中却擅离职守丢下车队独自离开,导致戎服被焚、押送戎服的战士枉丢性命,范将军难辞其咎!”
洛云澜看了看秦天霖,这个老狐狸,莫不是对赐婚大皇子和范小姐的事怀恨在心,找机会对范家落井下石。
秦天霖立着耳朵,静待皇帝反应,心道就算满朝的人都认为本相是落井下石,以公报私那又如何,此番他可是有事说事并没有冤枉范骞。
朝堂上有一些忌惮秦相势力的人,开始附和秦天霖:“陛下,秦相说得有理,请陛下圣裁!”
“请陛下圣裁!”山呼之声此起彼伏。
……
……
少数替范骞不平的官员,看大势在秦相那边,只能把头压得更低,嘴巴闭得更紧了。
洛云澜心中有火,被秦天霖一刺激,愈发震怒:“依秦相所言,孤该如何处置范骞啊?”
“范将军办事不力、擅离职守、令战士丧命、军费受损,当革职查办!”
此话一出,朝堂上立刻爆发出嗡嗡的议论之声。秦天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罪名说重了,即使皇帝不会撤掉范骞的职,也不会轻易放过范骞。
洛云澜身为帝王,怎会不知朝中风云,小打小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范骞手握几十万兵权,范家军世代追随范家人,为了这件事将范骞革职查办,恐江山不稳。但是罚是要罚的,既要平了众人的怨,也不能寒了范家军的心。
朝中有善察言观色,甚懂揣摩皇帝心思的官员,看出了洛云澜的顾虑,大胆上前禀奏。
“陛下,范将军有罪当罚,但此事尚未查明真相,不宜将范将军革职。范将军令朝中经费损失过重,不如责令范将军自行补齐损失,罚俸五载并无召不得返回都城,令其镇守边城、静思己过戴罪立功。”
洛云澜终于等到了给他递台阶的人,顺着就下:“准了!”
秦天霖只是想教训一下范骞,也让朝中百官知道,与他争夺朝中势力的总会付出代价,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揪着不放,便领头山呼:“陛下英明!”
洛云澜先处理了范骞的事,又见前来述职的洛亦尘。他本心烦意乱,想听点好消息,便问:“文城赈灾的事如何了?”
洛亦尘递上奏报,恭敬地退下来。洛云澜看完简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同是赈灾,二皇子把事办得妥妥贴贴,户部拨的款项分文未动,为国库省下好大一笔银子。可这个大皇子,不仅拨款用尽,竟还额外奏请追加灾后重建款项,更是私自发出给文城免税一年的通告。简直没有一条消息让他称心的。图灵王对他的这个大皇子十分不满,真是胆子越来越大,竟替他做起主来!
“哼!谁给你的权利私自给文城免税的?”洛云澜将奏报扔到洛亦尘跟前。
洛亦尘闻声跪倒:“父王,灾情过于严重,百姓死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