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要先去她那边一趟，你跟我一起，放心，她不会对圈外人怎么样的，我先去接她看看她要做什么再说，要是她要弄到很晚你就先打车去我家也行。”
季周周从恍惚里回过神来，就听到赵小鱼略带歉意的声音。
“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赵小鱼知道季周周体贴，但还是很抱歉。
季周周才受到惊吓，现在她又要去忙，一会肯定是要冷落季周周在一边的。
“我真的没事。”看到赵小鱼那难看的脸色，季周周拍了拍她的手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小鱼……”
季周周有些犹豫。
“怎么了？”
季周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你说的那个芦笙……应该不是改过艺名叫芦笙，而是本名就要芦笙吧？”
赵小鱼不知道季周周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点点头说：“对，这个艺人是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做芦笙。”
那就错不了了。
季周周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不然一会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车先去你那里？”
赵小鱼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哪里愿意就这样饶过季周周？
“你认识芦笙？”
季周周咳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算是认识吧，不过这个芦笙的确不好对付。”
赵小鱼做出洗耳恭听状。
季周周道：“她还没出名之前，来我们学校找过实习设计师。”
“当时我们导师知道我的情况，就把我推荐了出去，想着让我多赚点外快，我跟她呢一开始相处得还挺好的，没想到后来我按照她的要求画好设计图之后，她开始甲方操作。”
赵小鱼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撇嘴道：“那人是那个性子，我还以为她是红了之后才这样呢，没想到居然是从一开始就这样，真是离谱，她背后那位也是太惯着她了。”
“当时你俩不欢而散了？”
季周周又是咳嗽了一声。
“尴尬就尴尬在这里，她一通甲方操作，最后说我的设计她不满意，然后我看到了她还是穿了我设计的衣服参加了那个活动。”
“我觉得对方采用了我的设计，那就说明是拿了我的知识版权，所以我就去联系她，说要酬劳，那个时候我舅妈偷我钱，把我藏着的私房钱都给偷走了，我生活费都紧巴巴的，而且眼瞅着要交学费了，我只好去讨要了。”
赵小鱼知道，要不是被生活所迫，季周周肯定不会去开那个口。
她这个人硬气的时候贼硬气，可在某方面又有一种很特殊的柔软性子。
大概是看到人家穿自己的设计她还挺高兴的，所以也没找人家的麻烦。
“她没给吗？”用了别人的设计肯定是要付钱的，哪个圈子都没有白嫖的道理。
“没给。”季周周有些无语：“我第一次联系人家拉黑了我，我直接去堵人，当时带芦笙的人一开始还想让人把我赶走，我直接拿出了证据，说对方不给我结算酬劳我就曝光这件事，那人才服软给钱了。”
“不过当时我也没见到那个芦笙，我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多深，只觉得她声音音色很特别，所以刚才我一听她的声音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往事，啧，这个芦笙的脾气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半点都没改过啊。”
季周周道：“当时她对设计挑三拣四的时候我就很想说了，她根本就不懂设计，要是按照她说的那些堆叠起来，那衣服简直没法看。”
赵小鱼噗嗤一声笑了：“她一开始出道的确也经常被嘲，偏偏她还喜欢搞设计，成天高一些自己的设计放到网店里去，割粉丝韭菜。”
“也就是她身上还没什么大污点，脾气差一点，执拗一点，所以我还能忍耐，要是被我发现她有什么足以塌房的事，我第一个甩掉她。”
季周周也没想到圈子这么小，居然这么意外就遇到了熟人，她本来还以为过了这么久，对方大概也不记得自己了，所以到地方的时候就跟着赵小鱼一起下了车。
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不是那个大学生设计师吗？你俩居然认识？”
芦笙打扮的很精致，但也很低调，戴着帽子跟口罩，跟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路边上，大概是这样大剌剌的样子，居然也没引来狗仔偷拍。
路上行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赵小鱼倒是气得不行：“你就非要站在这里招摇过市吗？是生怕别人认不出你的身份吗？”
芦笙的视线还在季周周的脸上，闻言没好气地说：“赵小鱼，你真把你自己当我经纪人了？”
赵小鱼的身份其实说起来是有些尴尬的，她是艺人团队的负责人，但又不直接负责去管艺人的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