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为队员们带去这个好消息之后,几人表现的都很兴奋。
就连平时工作热情一般的鲍勃此时也是干劲满满,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欧文最后的表情了。
陆时羡看到这个场面,微微一笑,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实话说,这个项目他并没有继续跟进的想法了。
测序及数据处理本就是分组时划分给他的任务,所以他对于截胡掉菲斯的贡献度,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但如果他还想更深一步的接触整个项目,势必要牵扯进其他的小组。
这就没有什么必要了,不仅会引起矛盾,而且说实话他对比较基因组学这个方向并不太感兴趣。
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更愿意自己单独做研究。
不仅如此,他也逐渐把具体的操作任务交给了他的队员们。
自己只在总体方向上进行把握。
他也是经过考虑之后才做出这个决定。
一是起到一个“大练兵”的作用,任何东西如果不上手操作,是不会记忆深刻的,只是纸上谈兵。
他自己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将自己桎梏在实验操作这个框内。
二是鲍勃、梅林和瑟琳这三个人跟着自己也有不少的时间了。
只允许自己吃肉,不让别人喝汤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测序工作他们的参与度并不算高,所以他也有意识的提高他们现阶段的参与度。
到时候拿到的奖金数量也会多一些。
实际上,陆时羡的这种做法其实并不多见。
无论是以前还是遥远的将来,以研究生的身份进组就注定得到的报酬并不会太高,
就算有也只是微薄的劳务费。
尽管有能力水平差距上的主观原因,但在另一层面上,也未尝没有刻意为难的缘故。
这种情况,他前世在研究生时期早已屡见不鲜。
有的时候,只有真正淋过雨,才格外懂得为别人撑一把伞。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
组会又一次如期在实验室大楼举行。
只不过这次作为总结会,同样也是所有小组进行成果汇报的时候。
参与的人员不再仅限于各组负责人,所有研究成员都将与会。
东部标准时间,不到上午九点。
陆时羡带着几人再次出现在会议室,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这次他打算不演了,摊牌了,他就是要一鸣惊人。
队伍里,鲍勃或许没有什么太多体会,但一旁的梅林和瑟琳对视一眼,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一定觉得这是一个梦。
他从没有觉得做研究能够像是做作业一样简单。
他们只需要按着陆时羡制定的既定的计划去完成,那么一分耕耘就有一份收获。
尽管路上有时也会遇见岔路,但大多数时候,陆时羡没多久就仿佛能给出正确的方向。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私下讨论,甚至称之为“上帝的直觉”。
当然,目前这个称号也只在他和瑟琳之间流传,并不被广为人知。
“嘿,你们在讨论什么?”陆时羡看着几人在讲着悄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刚刚似乎听到了我的名字。”
“背后谈论他人可不是绅士或者淑女的行为。”他顺便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瑟琳抿嘴一笑,直接告发道:“刚刚梅林说你是上帝,以后得在你名字上加上这个前缀才行了。”
陆时羡哈哈一笑:“上帝是西方的,在东方只有神,因此你们的称呼在我这里不起作用。”
鲍勃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一嘴道:“所以,我们可以称之为陆神?”
就当几人在这言笑晏晏时,这间实验室真正的主人,也就是许久未曾见过面的莫蒂教授也意外的在曼伦陪同下到场了。
很多人开始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信号。
而莫蒂也开始了他的致辞:“先生们,女士们,受曼伦教授的邀请,我很高兴来到这里和大家见面。”
“曼伦教授主持的这个项目虽然我没有参与,但作为实验室为数不多的重点项目之一,我一直都在密切关注。”
“看着它从开题起步到走到尾声,看着它的研究范围从遗传学转到比较基因组学,也在这里看到了许多新面孔。”
“今年还有几个月就又结束了,而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宾夕法尼亚大学植物遗传实验室已经在三大顶级期刊上刊发了一篇论文成果,还有一篇据说正在同行审稿。”
“我们的老对手,加州理工学院今年年初也已经在《Nature》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植物适应性进化机制的研究成果。”
“而我们耶鲁大学植物遗传育种实验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