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来他有些不自然,陆时羡似乎看出来什么。笑问道:“张同学,你以前认识我?”
张修旻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你的名字在我们班上确实是如雷贯耳。”
听见这话,陆时羡倒有好笑,居然还有人给自己打广告,于是马上感兴趣地追问道:“是吗?是谁啊?”
“马玉恒教授。”张修旻的回答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马教授说你在他的指导下,不断成长为燕大青年科研工作者的佼佼者。”
“还说,作为他的学生不要将目光局限在国内的一亩三分地,要像你一样,瞄准CNS这个小目标不动摇,为华国生命科学的崛起添砖加瓦,为建设更加国富民强的祖国矢志不渝。”
陆时羡:“......”
这个老马还真是会忽悠人,不过现在他也不好否认这些话,毕竟那不也是打自己的脸。
“咳咳,马教授主要是为了勉励你们,听听也就可以了,不用当真。而且咱们都是同龄人,你不要太拘束。”陆时羡看着张修旻很快恢复正常,于是问起了他的一些基本情况。
很快,在很短的接触时间内,两人就渐渐熟识了起来。
不得不说,唐家群确实没坑他,给他配的实验助手不仅是合格,而是超标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张修旻在本科的学术成果几乎比他还豪华。
除了一篇《Nature Plants 》打底之外,还有参与发表两篇SCI的科研经历。
虽然后来,他坦言这些都是在长辈的指导下完成的,他的参与度并不算高。
但参与和完全没经历又是两码事了。
陆时羡对此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他很早之前就认识到,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所谓的绝对公平。
这样确实会走的很快,但他更坚信一步一个脚印地脚踏实地能够走的远。
数天后,项目的前期准备都已经到位。
陆时羡将张修旻叫了过来,向他正式介绍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
“修旻,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问项目的实施方案吗?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我简单跟你说下情况,顺便对后面的具体分工说几句。”
“相信你之前通过申报材料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没错,我们这次的项目分为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原生质体全能性表达,第二个层次是其受阻机理研究。”
“你也有过不少研究经验了,因为第二个层次是依托在第一个的延续,所以我们的研究重点还是要落在全能性表达上。”
“虽然我是项目负责人,也是项目具体的推进者,但是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只定位在一个助手上,我对你有着更高的期待,认为你可以胜任更高难度的工作,你觉得呢?”
张修旻先是一愣,随后激动极了。
他为什么原来不想来,除了之前的原因,还有几个。
那就是觉得项目的档次不太高,没什么难度,另外自己作为助手对实验也插不上手,没什么参与和存在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
陆时羡的话,让他心里的激情重燃起来了。
“我觉得我可以!”张修旻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只有两个人存在的项目,这对他而言还是一次新奇的体验,“陆哥你做分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时羡欣慰的点点头,不禁想起自己在老马指导下的生活,也是这般干货多多、激情满满,充满着年轻人的冲劲和干劲。
接下来,两人就原生质体相关内容的研究进行了一些探讨。
不得不说,张修旻还是做了一些功课,估摸着这些天翻了不少资料。
“关于植物原生质体全能性的应用,基本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就已经有人对其开展了相关研究。它的出现是基于人们为了克服植物远缘杂交的不亲和性,利用远缘遗传基因资源改良品种最后不断进行改良的背景。”
“原生质体可以说是用特殊方法脱去植物细胞壁的、裸露的、有生活力的原生质团。现在学界对原生质体的定义并不总是相同,但它总能概括为细胞壁以内各种结构的总称。”
“就单个细胞而言,原生质体包括细胞膜、细胞质、细胞核和细胞器,可以说除了没有细胞壁外,它具有活细胞的一切特征。”
陆时羡点点头:“植物原生质体之所以能够成为生物学研究热点,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它是遗传转化的理想受体,比其他受体摄取外来遗传物质更为容易。”
“在1960年,吉利国植物生理学家Cocking第一次运用纤维素酶从番茄根细胞中分离出了原生质体。在1971年,Takebe等科学家通过培养烟叶原生质体从而获得了新的再生植株。”
说到这里,陆时羡加重了语气:“这个实验第一次在世界面前揭示了原生质体全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