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距离徽省并不远,陆时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说起来,这还是一段曲折的历史。
六十年代的时候,国家重新规划燕京高校,大批高校撤出燕京,只保留一小部分。华科大赫然就在撤离名单中。
这些被撤离的高校大都外迁至东山、北河、北鄂、南湖、徽省等地。但对于华科大的迁移,除了徽省之外,竟没有一个地区接纳。
只有徽省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有句话到现在还令人振聋发聩。
“再苦,徽省人民不吃不喝也要把华国的科学苗子保住”。
后来局势好转后,华科大一直想往燕京迁回,毕竟燕京是华国的文化教育中心,而且它的主管华科院也在那里。
为了挽留华科大,地理上不集中供暖的和肥,克服种种压力给华科大装了暖气,这在和肥之前并没有先例。另外还开通了和肥——燕京专线,以便科大教职员工回去探亲。
由于种种考虑,华科大最后取消了回北京的念头,一心留在和肥市办学。
现在有些地区现在抱怨没有顶尖高校,地区高等教育资源不平衡,
而徽省却是抓住这个了偶然的机会,使徽省拥有了一所世界范围内的高水平大学。国家筹建的那么多顶级的国家实验室中,安徽就有数个,仅次于燕京。
还真别说,在国外可能华科大的名头说不定还比燕大水木还响。
因为有人作伴,两人一路上闲聊倒也不觉得烦闷。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陆时羡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两人都没去过华科大,只好找人问了一圈的路。
还好华科大在这算是地标性的建筑,随便一问就有人给他们指引道路了。
两人背着行李到了汽车站,坐上直接前往华科大门口的汽车。
二十几分钟之后,他们成功来到华科大的校门门口。
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大门,甚至还比不上他前世就读的双非大学,可陆时羡却有些感慨。
这座“老北门”,其实已经不仅仅是一座大门了,它见证了华科大迁往徽省路途上遇见的重重困难、从艰难困苦中不断崛起的经历。
老北门承载了中国科大人的集体记忆,象征着科大人不畏艰苦、追求卓越的精神品质。
正如同教育家梅贻琦说过的一句话:“所谓大学之大,非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之谓也。”
有时候,好的大学,不一定需要多么豪华的教学楼,以及多么高大上的大门!
此时已经将近黄昏,姜云坤带着陆时羡去附近找了一个宾馆,这个时间宾馆的房价正高,于是他们只开了一个房间。
尽管是公费出差,但是能省还是要省的。
都是大男人,有啥好怕的。
姜云坤为了好好看好陆时羡,也正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两人就在这歇息了一个晚上。
7月11日。
陆时羡趁着还有一天的功夫,将可能会考到的数学和物理知识点再次复习了一遍。
有把握的时候他可以放松,甚至趁着这个时间去观光旅游。
但是华科大少年班复试考察的正是他所不擅长的物理和半吊子的数学。
这个时候还出去浪,就纯属脑残了。
7月12日。
正是周六,双休的时间。
走在路上随处可见华科大的学生在街上穿行。
“欢迎各位学子到华科大少年班进行2008年招生复试。”红色的横幅正在行道树中间飘扬。
陆时羡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必要的东西,然后背着书包来到了校门口。
凭学生证和身份证登记了个人信息,他终于走进了华科大的校园。
而姜云坤则是在外等待。
来不及欣赏校园里的风景,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陆时羡很快就到达了复试的考场。
他的竞争对象们看起来很是年轻,让他心里颇有些不习惯。
要知道他马上就达到限制年龄,这样看来他算是大龄考生了。
这种落差感几度差点让陆时羡以为自己又重生了,再次回到了初中。
陆时羡一眼望去,看起来还不少,大概有个一百二十多号人。
但要注意,这是从全国范围内几十上百万学生里面才挑选了这一百多个人。
这个比例简直就是低的可怕。
陆时羡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说考上中科大的少年班比在高考考上燕大水木还难了。
待考区一百多人站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拥挤,只是气氛有些紧张。
早上8:30,数学测试正式开始。
陆时羡拿到卷子,稍微一扫,就不得不感叹少年班选拔果然名不虚传。
一道选择题都没有,白刷刷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