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吾三人乘坐火车赶往东北,此时正值十一,车上的人很多,都是趁着放假的时间出来旅游的,探亲的,这段时间每天出入东北大区人流量都不少。
这个十一是茶屋次仁逃离东北的最佳时机,出马弟子们已经已经越来越熟悉他套路,针对他的包围圈在一点一点的缩小。
时间拖得越久那他恐怕就越难逃出,出马弟子们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茶屋次仁明白这个道理,出马弟子们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这几天出马弟子们的搜查更加的紧密了。
在哪都通的配合下,高速公路,车站机场,船运码头都被他们盯死了。
等胡修吾到达东北大区,一下火车,就有一个大冷天还穿着背心,剃着寸头长的五大三粗的东北精神小伙迎了上来。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胡修吾和胡八一,又用炁感知了一下两人的元神,才恭敬的对着胡八一敬了一个礼。
这一礼不是给胡八一的,是敬给胡八一体内的灰二爷。
附近人多,灰二爷没有现身,只是用胡八一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况,胡八一的右眼化为鼠眼,看向了眼前的青年,胡八一开口说话,嘴里传出的却是灰二爷的声音:
“你是哪家的子弟?”
那年轻人用晚辈对长辈的态度恭敬的说道:“二爷,小子是邓有财,是关石的曾孙子。”
灰二爷有点惊讶:“没想到小的曾孙都这么大了。”
邓有财说道:“是,我还有个哥哥叫邓有福,本来今天是派我们两个一起来接二爷的。”
“可是临了我们接到哪都通的通知,说是发现了茶屋次仁的行踪,所以我哥去帮附近的兄弟,搜查那小鬼子的下落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小辈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灰二爷很通情达理,知道他在的话,邓有财太拘束,便不再多言,缩回了胡八一的内景堂口中。
一见胡八一恢复正常,邓有福便舒展了身子,将佝偻的脊背挺直,他比胡八一要高,为了能让灰二爷看清楚,刚才特意缩了缩身子。
邓有福毫不见外的搂过胡八一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哎呀妈呀,跟长辈说话就是费劲,老是要注意礼节,咱们这些同辈就不用扯这些了。”
“大哥就是八一哥喽,这那位小弟就是胡修吾了呗,唉呀长的真俊。”
夸奖着胡修吾的长相,还拍了拍胡修吾的后背,感受到手上的坚实的触感,邓有财夸道:
“啧啧,老弟不光长的俊,身板也不错,弟弟正经可以呀。”
胡修吾有点不适应邓有财的热情,他原以为王凯旋就已经是他见到过的社交巅峰了,现在发现是他太年轻,见识的还是太少了。
胡八一和邓有财倒是有几分臭味相投的意思,这也就是王凯旋没来,不然这三个人没准就要在这里歃血结拜了。
胡修吾走在他俩的后面,无语的看着胡八一和邓有财好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在哪里哥哥长,弟弟短的叫着。
他只能手插兜,百无聊赖的跟在后面,几人还未走到出口,胡修吾忽然觉得左手的毛孔微微收缩,如被针刺了一般。
胡修吾立刻就警惕起来,他的感知远要比寻常的异人强,而他的身体经过黄庭经的改造,比他的感知还要灵敏。
‘这种如风一般轻盈,又微微带着锋利感的炁,是剑炁吗?’
‘在这里释放剑炁,这也太嚣张了。’
胡修吾
行人来来往往,但除了胡修吾外,再没有人感觉到这股炁,就连胡八一和邓有财都没有发现。
不动声色的观察了许久,胡修吾终于找到了这股微弱的剑气来源,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瞎眼老头,拄着一把木拐杖,手中攥着一张车票,还向旁边的人询问着时间。
准确的说,剑炁的来源不是瞎眼老头,而是他手中的拐杖。
一把拐杖竟然能散发出微弱的剑炁?
······
茶屋次仁装扮成了一个盲人,并将狭长的妖刀蛭丸藏在了盲杖之中,想要趁着十一的时候,人多眼杂做火车离开这座城市到海边去,从海上偷渡出国。
但妖刀太过显眼,之前他将蛭丸藏在雨伞内,掩人耳目,但在路上走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东北大区这里不同于他的故乡,这里的天气干燥,少有南方淫雨霏霏,连月不开的情况。
所以要是前一天的天气预报没说会下雨的话,东北的街上很少会有人会带着一把伞出行。
他手里握着一把大伞四处流窜,反而更加扎眼,路过的行人,经常有人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大晴天带一把伞。
之后,他就将自己易容成一个瞎眼老汉,将妖刀蛭丸藏进拐杖中。
这样一来看似显眼,实际上很少有人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