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有些不对劲?”
夜色中,龚庆看向寂静的周围,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仿佛了无人影的黑暗中,会突然冲出数十个天师府的人,当场将自己擒住一般。
而他反常的行为,也是让一旁的吕良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
“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一惊一乍的?”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是全性大闹龙虎山,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龚庆扭头看向吕良,小声道。
“所以,你到底动不动手?要是不想做下去的话,趁早走!”
龚庆多次的猜忌,已经让吕良有些不耐烦了。
而龚庆当然不想现在打退堂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放弃的话,那自己蛰伏三年岂不是白费了吗?
仔细思索一番,龚庆的眼神变的坚定起来,回答道:
“动手!”
……
漫漫长夜,寂静的令人发毛。
一阵内心斗争后,龚庆、吕良二人终是来到了田晋中的厢房门前。
随着龚庆敲响了房门,一声呼唤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啊?”
“是我,小庆子。”听到田晋中的呼唤,龚庆回答道。
“哦,小庆子啊,外面风大,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田晋中的声音尤为平淡,这让龚庆心中再次涌现出一股不安来。
好像透过细小的门缝,能够感受一股冷风直直的往脸上吹。
令人心里发毛!
但是这一刻,龚庆没有犹豫,宛如看穿了一切般,推开了门扉。
吱呀——
随着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待到吕良打开手机电筒后,他才发现,田晋中根本没在里面。
“见鬼了!”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吕良宛如踩到地雷一般,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随后发觉到不对的他,下意识的想要回头,从推开的房门跑出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
敞开的房门却突然‘嘭’的一声,关的严严实实。
任凭吕良如何敲打都打不开。
“搞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连续拍打好几次都未果的吕良,猛然回头朝着表情平淡的龚庆问道。
而龚庆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冷冷的回答道:
“别费力气了,我们中计了。”
中计?
龚庆此话一出,瞬间引得吕良心中一惊。
“你说什么?为什么会中计?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此时,吕良崩溃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临界值,他根本想不到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对着这一事实感到绝望。
但是,相比起吕良,想通一切的龚庆却相当平静。
只见他从袖口中,抽出准备刺死田晋中的鬼门针,朝着厢房的黑暗中喊了一声:
“云师叔,别玩儿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油灯被瞬间点亮。
只见田晋中的床铺上,云冬正拿着播放录音的手机,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而看到云冬的出现,什么都不明白的吕良,顿时一脸惊诧的问道:
“云冬!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早就已经识破我们的计划了吗?”
“不是识破,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不等云冬回答,一旁的龚庆率先替云冬回答道。
不过他的话,却让一旁的吕良尤为不解。
“什么意思?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从你们踏进龙虎山那一刻起,就已经掉进人家布置好的罗网里了。”
龚庆十分熟练的从房门后拿出一张板凳,一边坐了下去,一边回答道。
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仿佛在刚才的一瞬间,就把事情看的无比透彻。
当然,预料到结果的他,也不打算做什么反抗。
因为反抗也没用。
这龙虎山是注定走不出去了。
“待会儿哪都通的人和警务部门会来,你和那些上山的全性门人,都会被带走,你们就安心在牢里蹲完一生吧。”
云冬走到龚庆的身边,拍了拍龚庆的肩膀,宛如在终结这一场早有结果的闹剧。
过程十分平淡,就像是某个电影里的俗套桥段。
没有撕心裂肺的不甘,没有知晓结局的拼死一搏。
甚至没有多余的杂音。
只有房外吹过的徐徐晚风,以及释然后的平静呼吸声。
就连一度不肯接受结局的吕良,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