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感激与担心罢了。
飞悦不知她的举动到底哪里不对,竟让她瞬间有种无地自处的感觉,而他自己,径自服下一颗百解丸,便若无其事的走开。
走出老远,见她久久在原地,方才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
飞悦只想自嘲,于人来说举手之劳,她却认真感动想的太多,真是无知、愚蠢!
山谷中。
云锦初跑到那片山珍野草前,发现新大陆般,高兴的道:“戚国山间峡谷也有这些,看着并不起眼,入药却是极品。”
她摘下一根绿芯,抬手晃了两下:“王爷看,此草名青菊,倒不是它长得像,而是有胜似香菊的功效,加以处理,用来沏茶泡水可是清热降火的好东西,切这品质远比戚国的要好很多。”
南齐之所以是以毒横行,其实也与环境有关,因为南齐的气候与土地格外适合产药,譬如这普通的青菊,同样生长在土里,不论是个头还是颜色,都比戚国长出来的要好,效果自然也就更好。
她笑着,又摘了一些别的。
戚长风静静看着,暗自研究,结果却是什么也没研究出来,不由摇头:“本王一窍未通。”
“没事儿,日后我慢慢与王爷说。”
“与其日后,不如现在告诉本王,如何采摘,本王帮你。”
“王爷你看,青菊只要绿芯,荟术需取根茎,还有那边,那边居然还有青麻……”
“阿哥,阿哥你等等我。”就在云锦初预备着晚餐材料时,数里之外,两道人影正走的焦急。
“阿哥,阿哥……”桑玥并不会武,追起自小便习武的南木炎来,如蚂蚁追象。
也不知追了多久。
前面的人影突然停了下来,猛地回头看她:“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戚国与南齐的战争,只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与你与我,有何关系?况且,你觉得戚国人是敌人,那南齐呢?我至今所有敌人,皆是南齐人。”
南齐人的毒,又岂是戚国人能比的?
桑玥也知道她这次是错了,可这次错了,不代表每一次都会错,或许,这只是个意外。
她如何能不防?
可话说回来,她也纳闷:“阿哥虽中的是普通蛇毒,但阿哥体内本就有着别的毒,哪怕是再普通的毒,也会变成剧毒,我们南齐人自小学毒,我尚且未能解开,她却一颗药丸就说能解,我怎么知道她说的会是真的?”
戚国人在战场,吃了南齐多少毒气的亏?
今日冒出个戚国人来,竟随便就解了南齐人都没解开的毒,回到南齐说给谁听能信?
南木炎虽然也纳闷,但他起码明白一个道理:“医毒,并非南齐至尊,你可还记得,南木灵去往戚国,皇宫寿宴与人比试,比的是什么?”
“医毒?”
“正是。”南木炎颔首:“听闻不过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用了区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但分解出了樊尸花的成分,且配出了解药,如此高手,南齐可有几人?”
“……”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切记。”
“阿哥……”桑玥听训之际,眸光望着远处一愣:“你看那山谷下,可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