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平阳王竟还真想要她不成?
上官钰一步进来,正听到她这句,当下就纳闷了:“王爷与二小姐本就有婚约在身,如今二小姐也回来了,难道……王爷不该来吗?”
什么叫做居然在等你?
什么叫做王爷又来了?
上官钰端着一脸好奇,不禁又补了句:“还是说,大小姐觉得王爷不该等二小姐,而是该等……”
他直直的瞪着云紫烟,后面的话没说完。
李氏赶忙把话接住:“上官公子说笑了,烟儿只是觉得王爷素日不常来府,有些惊讶罢了,可千万不敢有旁的心思。”
该死的小贱人!
上官钰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云锦初:“王爷今日还有公事,二小姐还是快些的好,倘若有何需要帮忙,王爷有话,可亲自来!”
他胡说的!
可这架势眼看就是被欺负了,好歹也是王爷的小未婚妻,哪有不维护的道理?
李氏闻声脚下一软,险险摔了跟头。
云紫烟那脸色更难看了,满眼妒恨死死捏拳,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这时,青书不知去哪遛了一圈回来,指着身后便道:“小姐,奴婢方才见着库房还有好些个大箱子呢,李姨娘定是一不小心查漏了。”
李氏:“二小姐,那些都是妾身的……”嫁妆还没说完,两道人影已经大步流星而去。
上官钰带头在前,还边走边嚷嚷句:“你们这些个跟来的倒是干活呀,难不成还真要等本公子一个个搬?”
也太没眼神了!
云锦初笑:“王爷真是要你来干活的?”
上官钰:“……指挥一下什么的,不算吗?”
李氏看着两人背影,脚下一个踉跄,软软的向后倒了过去:“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玲珑一把将人扶住,差点急哭:“小姐,这下可怎么办?”
平阳王横空跑来插手,就是再有十个八个祖母也不顶用,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云紫烟回过神来,话都没说直接冲了过去。
虽说是偏院的小库房,可蚂蚁虽小五脏俱全,大大小小的箱子,摆了还有十几个。
云锦初也不稀罕她的,命人全打开后,目光来回一扫,立刻就认出了什么是北月的:“那枚月牙玉佩是外祖母送给娘的,那对龙凤镯也是娘的,还有那里,那里的,那些全是娘的。”
是?
那就拿!
上官钰指挥官附体,立马又吆喝了起来:“把那个搬走,还有那里那箱,还有那个,全都搬走,速度快点,慢了小心王爷收拾你!”
别管走哪,一声“王爷”横行天下!
云紫烟走到门口,一把就抱住了箱子:“不能搬走,这是我娘的,这些都是我娘的。”
既然在她们这,那就是她们的。
李氏也是冲进门来一把就扑在了一个大箱子上:“二小姐,这些可都是老夫人准予的,你不能这样。”
还提老夫人?
云锦初殊不知是该笑她愚蠢还是太过天真,她环视四周,一眼落在了最里面的箱子上面:“姨娘这就不对了,我娘的嫁妆分明在这却说是你们的,那些钱两也分明在那,却说没了,莫非你是想要……”
她欲言又止。
李氏立刻发疯的反驳:“不是,不是的,二小姐那些真的都是妾身的,那些都是妾身的嫁妆,不是夫人的。”
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上官钰可不爱看这出大戏,他早在李氏垂死挣扎之时走了过去,拿出箱子里的金锭,翻过来,底下还有刻字:“这的确是北月的,官印不会有错。”
李氏:“……”
云紫烟:“……”
她们总是想着把自己的藏在暗格里,藏不住的才放外面,可怎么也没想过会有一日被人一锅端了。
这些钱两有官印,她怎么就早没想到!
青书这趁人病要人命的丫头,又不知从哪溜达一圈回来,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小姐,夫人那扇翡翠屏风就在李姨娘的房中,还有玉兰瓶,玉如意,都在李姨娘的房中。”
李氏“砰”的一下,狠狠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