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面露不甘,紧紧咬着牙,她不信裴司入官学后会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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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走了一个时辰,脚底起泡,疼得皱眉,她不敢告诉婢女,吃了晚饭就匆匆上床睡觉了。
亥时时分,裴司提着灯笼来了,裴知谦有些意外,“大郎。”
“十一睡了吗?”裴司有些拘谨,站在风口下,手中的灯笼吹得摇曳。
他紧紧握着灯笼手柄,想说话,又不知敢说什么。
裴知谦疑惑:“你寻她有事?”
“没事儿了,我明日再来。”裴司提着灯笼,手中的药瓶怎么都送不出去。
裴司落荒而逃,裴知谦疑惑不解,十一娘早睡,大郎半夜过来,兄妹二人闹别扭了不成。
罢了,小辈的事情想不通。
温言困得沾到枕头就睡,裴司清早又来了,周氏不乐意见到他,“五爷,我见到大郎就有些害怕。”
大郎克死府里三个孩子,事情过去多年,她还清楚记得,她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不想随了十郎的后道。
裴知谦不愿拂了她的意思,若不然,又是一通好哭。
为息事宁人,裴知谦走出去,赶走裴司,“十一还没醒,晚些时候,我让她去找你。”
裴司手中的药瓶还是没有送出去。
他知晓五叔的意思,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又止步,十一娘今晚多半出不了五房。
自己此时离开,今日明日,乃至后日,都会见不到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