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听见这话,知道那人说的有理,甚至可以说没准就是事实呢,可心里却总是有些别扭。
就听那老板娘笑着道:“这位客官说的也对,但是天底下多得是一毛不拔的商贾富户呢,只求自己富贵,哪管老百姓死活。可咱们栾城往年修桥修路闹灾救济的,那郎大老爷都是眉头不皱就掏钱的。
如今这郎大小姐又弄了这慈育堂,不说别的,救下多少原本要被溺死的女婴啊。就这个,就是份大功德。这郎家到底打的什么心思,咱们小老百姓哪里管得着,不过落到咱们手中有实打实的好处,说他两句好话也没什么呀。”
萧钰闻言只觉得心中霎时间明白了,不住点头附和:“对啊,有道是‘论迹不论心’,他们郎家就算是为了求得好名声又如何呢,他们实打实做了好事又不是假的。”
这话引得许多人都附和,便是萧听雨都对萧钰露出赞许的目光,萧钰那叫一个得意。
可那之前诋毁郎家的男子就不乐意了,愤然道:“我看你们不是被蒙蔽了,就是收了郎家的好处,竟这般维护郎家!”
萧钰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冤枉,当即就不乐意了:“有本事你也跟郎家一样去救济穷苦女子啊,要么就出钱修桥修路,什么都不干,就张口闭口污蔑郎家,我看你才是收了人好处要诋毁郎家呢,要不就是眼红郎家的好名声!”
“你说什么?!”那男子气恼起身,小乙等人的目光就齐齐射向他。
那杀气如有实质,都不用小乙等人有什么动作,那男子立刻就哑巴了,只觉得冷汗直冒,两股战战,知道对方绝对不好惹,他吞一吞口水,逞强道:“跟你们这帮刁民无话可说!”
说罢就要离开,没走两步呢就被老板娘抓住衣领子,他一个哆嗦,差点坐在地上,就听老板娘笑眯眯道:“这位客官,劳烦结一下茶水钱,咱们这小本买卖可不兴赊账的。”
原来那男子慌忙要逃,竟是忘了给茶水钱了。
他那叫一个尴尬,赶紧掏钱离开这是非地。
而背后的茶摊,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无疑就是嘲笑他呢。
老板娘对着那男子的背影啐一口:“这般酸气,不知道的还当老娘卖的是醋不是茶水!”
老板上前笑道:“这种人最是气人有笑人无的,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
“我就是稀罕人家郎家大小姐为女人做些实事,就想维护两句怎么啦?那帮子冒酸水的就知道污蔑人,还下三滥的差点毁了话本大赛,那我帮不上忙,说两句公道话都不行啦?”老板娘双手叉腰,眉毛一竖。
老板赶紧赔笑:“行行行,就该说公道话。”
萧听雨却抓住一个关键信息:“那话本大赛出事了?”
老板娘见状就问道:“您几位不是为了话本大赛来的吧?”
萧钰直接点头:“我素爱看那郎家话本子解闷,回乡途中路过栾城,得知正在举办话本大赛,就想凑个热闹。这是出什么乱子了?”
老板娘叹口气:“嗐,还不是因为弱水先生是个女子,他们没本事堂堂正正赢下比赛,就使了腌臜手段。”
说罢便将那事情讲了,也算是这段日子栾城的大新闻了。
却原来,话本大赛行进到第十八日的时候,晚间宝儿忙碌一日,终于熄灯睡下。
夜半时分,冷月静悄悄的照着小院,偶有夜猫子的叫声,却越发显得安静。
值守在小院里的仆妇们一个一个却都支撑不住,昏昏睡去,倒了一地。
这时,就见月色下两个健硕的黑影翻墙而入,快速来到宝儿的房门前。
“那小娘皮看着水灵急了,待你快活过,可别忘了我。”其中一人低低说着,眼中的淫邪之光,在月光下分外清晰。
另一人正用刀身穿过门缝去撬那门栓,闻言也是淫笑道:“她不是还有个丫鬟,你先拿去泄泄火。”
他们要行不轨之事,虽说放倒了院中值守的仆妇,但客栈外面却还有其他值守的护院,少不得得低声行动,得手之前不能惊动他人。
“那丫鬟生的丑,拿她泄火真是便宜她了。”那人冷哼道。
这时便听到门栓发出轻轻咔哒的声音,便知门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具是兴奋不已,连忙推开房门。
谁知门上却传来银铃声,接着便有粉末从上落下,将两人拍了一头一脸。
“呸呸呸!什么东西!”
“我的眼睛!”
那粉末沾上皮肤就让人感觉火烧火燎,这二人不曾防备,眼睛鼻子甚至嘴里都落进去许多,这下痛苦不已,就叫出声来。
这时就有狠厉的棍子落在他们身上,他二人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太对。
“有埋伏!”
“那小娘皮竟然没被药倒?!”
黑暗中宋岚手持长棍,对着那两个贼人狠狠击打,一步步把两个贼人引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