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澴娪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找郎承熙了,池氏和郎洛娴的事情她怎么也得表个态。
“阿娘的事情劳烦阿爹费心了,若是初十那日阿娘不能出席,也是不美。可说来也是我不孝,不能让阿娘满意,她才越来越生气,我也不知该如何劝慰。”郎澴娪无奈苦笑
郎承熙见爱女如此懂事,心中又是熨帖又是心疼,安抚道:“阿爹都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这次你阿娘已经答应我,好好做她的富贵闲人,并不插手家里的事情,你就多包容她一下吧。”
让做子女的包容父母,这倒还真是郎家的传统,郎承熙不就一直容忍着郎老太爷?
郎澴娪有些讥诮的想。
不过池氏若真能乖乖做她的富贵闲人,她真不介意包容她一两分的。
于是,郎澴娪温和又恭谨的笑道:“这是应当的。正好还有时间,让人给阿娘做一身新衣裙,她最喜欢阿爹每次带回的布料了。”
郎承熙闻言心中熨帖,他女儿就是乖巧懂事,面上就露出慈爱微笑,笑着应了。
这之后郎澴娪生日的筹备便顺顺利利,没再出什么纰漏。
池老夫人是十月初八过来的,见着池氏被解除禁足只笑着让她好好跟郎承熙过日子,旁的没再说什么。
毕竟这女儿她也是知道的,如今只能听好话听不进劝,她在娘家到底也使不上劲,反正跟亲家母也说开了,真有什么问题,亲家母处理就得了,池老夫人已经认命。
只要别和离,任凭亲家母处置。
实在也是没办法,且不说娪姐儿和娴姐儿是女儿家,便是池家如今也添了个小蕴儿,若是因为池氏这拎不清的被牵连了名声,也忒冤枉了。
郎老夫人对池老夫人的态度是认同的,她也是要为娪姐儿考虑的。
于是这般,大家高高兴兴的准备着郎澴娪的生日。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正日子十月初十这一天竟然发生一个小小的意外。
十月初十一大早,颜文心就拉着郑妙涵开始梳妆打扮。
“娪姐儿把生日宴设在娇客茶楼可真是太好了,我听说里面好多好玩的,哎呀,表姐,我好香早点去啊,可是去的太早好像也不太好。”颜文心心痒难耐道。
她与郑妙涵和郎澴娪关系越来越好,如今彼此都不再称呼小姐,而是叫娪姐儿、心姐儿、涵姐儿这样更亲近的称呼。
“是啊是啊,你还知道去的早了不太好啊,你看看这时辰,郎家大小姐恐怕才刚吃完早饭呢,你拉着你表姐过去,估计店都没开呢。”颜夫人走过来,见自家女儿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忍不住戳戳她的额头,但心中却也是高兴的。
有郑妙涵在,加上郎澴娪的帮助,颜文心早已走出那件事的阴霾,如今的活泼样子又有几分从前的调皮了。
但调皮之余颜文心也比以往更添稳重,有上进心,这是让颜知县和颜夫人最欣慰的事情。
说实话,当日流言传到栾城时,颜夫人心中也是惶恐的,急忙忙去跟颜知县商议,却被告知并不需要担心。
颜文心、郑妙涵和郎澴娪挑选案件作为话本的事情是跟他说过的,查阅以前县衙存档的案件自然要他帮忙,因而颜知县很清楚她们选用的是太祖年间的案件,便也知道若是有人敢用此事做文章,他们也毫无所惧。
颜知县自然也愿意治下百姓了解他的断案之名,但也很认同郎澴娪等人的做法,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开头应当稳固,将这基础打得牢牢的,不可动摇。
这般以后便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用颜知县沽名钓誉来攻击他,因为这案件话本子最开始宣扬的可是太祖年间的案子,不过是宣扬整个县城秉公处理的案子,捎带上他了而已。
而且,颜知县虽说只是个知县,可却是京畿附近的知县,其分量与其他知县不可同日而语,自然有其消息渠道。
他派去京城的人打听到的消息比郎家的消息还要更多更准确一些。
得知当日晋王世子的行事,以及后来京城开始整顿那些勋贵纨绔的事情后,颜知县就更不担心了。
作为整件事情的导火索,郎家茶楼的话本子所起到的作用堪称导向性作用,是被定性为受害者且拿到赔偿的,这后面再如何大风大浪都不会动摇这一点。
毕竟,那可是晋王世子啊,说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第一人都不为过,他替郎家茶楼打抱不平,后面给他撑腰的那可是当今圣上,你有几个脑袋几个九族敢跟圣上叫板?
了解完这前因后果,颜知县很是高枕无忧了,颜夫人和颜文心、郑妙涵自然也从他那里得知消息,具都是高兴欢喜的。
只是他们再如何高兴欢喜,都没有想到宫里面竟然会有旨意传来。
颜知县刚到县衙,就见一名驿站差役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头上都是汗水。
“发生何事?”颜知县见状便知有事情发生。
“天使已经到驿站了,驿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