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池氏发现了郎洛娴为郎澴娪准备的生日礼物——一副姐妹荡秋千的画。
画中郎澴娪推着坐在秋千上的郎洛娴,两人笑的开心。
虽然笔触稚嫩,但却能认出来是她们姐妹两人。
郎洛娴是希望用往日的情分来打动郎澴娪的。
却不想,画还没画完,就被池氏发现了。
她当时就觉得手脚冰凉,仿佛遇到什么灭顶之灾。
池氏怒火滔天,对着郎洛娴大骂:“吃我的用我的,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心中却在向着那个不孝的狗东西!郎洛娴你真是太过分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贱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随着池氏疯狂尖叫响起来的是响亮的耳光声。
郎洛娴反应过来是已经被池氏抓着衣领左右开工打了许多个耳光,她觉得鼻子口腔里都是腥甜,脑子里嗡嗡的,耳朵里也塞满耳鸣。
然后她被池氏一把惯到地上,视野中纸片纷纷——池氏将她几个夜晚偷偷画的画给撕碎了。
接着池氏又要扑上前去虐打郎洛娴。
翠芝快一步将郎洛娴抱走,春柔也叫着几个下人把池氏抓住。
池氏奋力挣扎,装若癫狂,口里谩骂不断:“我打死你个不孝女!我打死你!老天爷啊,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一个两个女儿都这般不孝!”
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来的郎洛娴抬手擦脸,发现竟然被池氏打出鼻血了,嘴里也都破了,净是血腥味。
她冷冷的看向池氏,也尖声叫道:“阿娘!你别自欺欺人了!你落得今日这田地都是你自己作的!”
“你说什么!”池氏目眦欲裂。
“你怎么对姐姐的你心里难道真的没点数吗?换成你天天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缺还要被生母挑刺谩骂,说得一无是处,还要被当众掌掴,你能接受吗?!你怕不是早就跟你生母干架了!”郎洛娴再也不想忍耐,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对着池氏回骂道:
“你天天说怎么生出姐姐那种女儿,我还好奇呢,姥姥精明又仁善,怎么生出你这样又蠢又毒的东西!”
她对翠芝和春柔道:“你们放开我,也放开她,让她打死我!”
小小的孩童爆发出的怒意却也将池氏给震慑住,因为她是真的抱着去死的心态:
“难道是我想要做你的女儿吗?!我现在生不如死,倒不如一死了之了!待我死了,到了阎罗殿,我还要跟阎王理论呢!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投到你肚子里!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还不依不饶呢!”
池氏被郎洛娴怼的没法反驳,只能尖叫道:“好啊!我就成全你这个小贱人!”
她还没叫完呢,一道突兀的男声传过来:“你骂谁是贱人?”
池氏瞬间定住了,她颤颤巍巍的看向门口,发现郎承熙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郎澴娪的生日要大办,池氏这个生母不出席不合适,郎承熙便决定来跟池氏好好聊一聊。
结果他看到什么?
郎洛娴看到郎承熙的瞬间,心中那根弦也崩了,嚎啕大哭:
“阿爹!阿爹!你若是还任我这个女儿,就把我带离阿娘身边吧!再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实在是委屈至极。
郎承熙看到小女儿被打的双颊高肿,眼睛都眯起来,鼻血弄脏小半张脸,唇角还有血渍,看上去实在太惨了。
“带五小姐下去治伤。”郎承熙说着一顿:“先简单处理下,然后就搬去袖香苑吧,娪姐儿那里有房间。”
郎洛娴终于能够离开这里,心中一松,两眼一翻晕过去。
翠芝吓一跳,郎承熙也吓坏了,赶忙上前查探。
这一看,发现小女儿比之前瘦弱许多。
他心中不禁更是疼痛,忍不住又看向已经安静如鸡的池氏:“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才八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可,可你不知道她怎么忤逆我的。”池氏咬着嘴唇说,她心头害怕郎承熙生气,却也气恼郎承熙竟然维护那个不孝的小贱人。
郎承熙几乎目瞪口呆。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让翠芝带郎洛娴下去好生照料。
郎承熙挥挥手让春柔等人松开池氏并退下,他有些疲惫的坐到椅子上。
池安犹豫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郎承熙抬头看她:“池容,我本想跟你好好谈谈,可如今我觉得你大概是听不下去的。”
郎承熙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池氏闺名了,池氏有些不安,也不解:“什么意思?”
看看,她真的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有错啊。
郎承熙轻笑一声,似嘲笑又似自嘲。
池氏心中更是不安。
“你已经变得不像是你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