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小小的话本子,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而京城里的流言那真是都传翻了。
毕竟当日高向飞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行凶的,为的就是要好好教训郎家茶楼,将郎家的生意整个搞砸。
谁承想,立威耍横没成功,竟然成了大庭广众之下的一个笑话。
当时围观的百姓们只觉得痛快,那可不就恨不得赶紧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于是,这事情就飞速传播开来。
但口口相传总有偏差,后面就变成那纨绔子弟看了个话本子,就被京兆尹抓了。
再加上朝廷以此问罪京城逞凶的那些纨绔,如今街上都是京兆尹衙役们浩浩荡荡去抓人的身姿。
这流言就传的更加邪乎了。
了不得了,一个茶楼话本子竟然惹出天大祸端了啊,好多人受牵连了呢。
等传到真定府栾城地界,那流言就彻底变了味。
郎家茶楼的话本子捅大篓子了,皇上震怒,朝廷查案,如今京城是人心惶惶的。
本来郎家在栾城就是木秀于林的存在,这段时间郎澴娪弄出来的胭脂铺娇客店,还有茶楼话本子,都赚了许多银钱,好多人都眼红呢。
这下听到流言,便以为郎家茶楼惹祸了,一个个的把流言传的更加夸张。
只是到后面,流言就穿成郎家这祸端的魁首是郎大小姐郎澴娪,那话本子就是她搞出来的。
“一个女子不恪守女德,成天七搞八搞的,搞出祸端来连累家人,真是罪该万死啊。”
“可怜郎老爷那么好的一个商人,为栾城做了不少好事呢,结果养了这么个祸水闺女,真是到八辈子大霉了。”
“那郎家大小姐若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该趁早一脖子吊死,别再连累家里了。”
“一脖子吊死她也是郎家女,家里该连累还是要被她连累的。”
“哎呦喂,那郎老爷岂不是要眼睁睁的吃这么个大亏了?皇上都生气了,那郎家还有活路吗?”
“倒也不是没办法,若是那郎大小姐嫁出去了,一个外嫁女惹的祸,就算真的牵涉到娘家,也不会太严重。”
“对啊!郎老爷完全可以把那祸水贱货给嫁出去嘛!”
“你们说的容易,那贱人犯了这么大的事,谁敢娶她啊,娶回家那不是要等死吗?”
“话倒不能这么说,听说那贱人皮囊不错,总有那穷困潦倒的,活着没盼头,娶将回去死前倒也享受一把了。”
“要这样,我也想享受——”
一阵淫邪的笑声响起来,可刚笑了几声,那酒楼包厢的门便让人一脚踹开。
颜文心和郑妙涵戴着帷帽站在门口,身边两个丫鬟,身前是几个壮丁。
虽然看不到她二人的神色,但却能看到她二人已经被气得发抖。
“无凭无据就在这里污蔑女眷的声誉,真是枉为人也!”
那几个人不认识颜文心和郑妙涵,见是两个小姐,便是身前有壮丁,色胆也能包天。
“两位小娘子这么生气,怎么,被踩着痛脚了?”
“放心,哥哥们都是怜香惜玉之人,万不会跟你们以往的情人一般……”
“闭嘴!”前面的壮丁一个箭步上前一拳便将那油嘴滑舌之人打倒在地。
“给本小姐狠狠打他们的臭嘴!”颜文心气怒难当,真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打两拳。
“你们凭什么打人!”
“贱人!”
那几个男人被打的时候还要叫骂。
李家酒楼的掌柜的发现这动静赶紧跑过来劝架:“这是怎么了?”
“姐夫救命!那贱人要杀人!啊……”其中一个被打成猪头的男人想要趁机求救,就又挨了一拳。
“你闭嘴!知县家的小姐岂是你们能随意侮辱的!”掌柜的气骂道。
他那愚蠢的妻弟不认得,他这常年做生意的掌柜的可是认识颜文心与郑妙涵的。
此话一出,那几个男人都傻眼了:“知,知县小姐?”
颜文心语气冰冷又讥诮:“你看见了,他们几个言语羞辱本小姐与表姐,本小姐回骂两句,他们就想打人。怎么,难道本小姐不能自保反击得乖乖站在原地不成?”
“心姐儿你也听见了,刚刚那男人叫这掌柜的姐夫,他们沆瀣一气,你难道还指望掌柜的能公正处理?”郑妙涵阴阳怪气道。
“误会!都是误会!”那掌柜的头上满是冷汗。
快步过去抓住他那妻弟的后衣襟,一把拽到颜文心面前:“还不赶紧跟颜小姐和郑小姐道歉!你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颜小姐,郑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错特错,还请小姐们原谅!”
“我们知错了!我们不是有意的!”
那几个男人赶紧对着颜文心和郑妙涵磕头认错。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