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又白一分。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成王败寇,别指望我感谢你!”郎静莲咬牙切齿。
郎澴娪闻言笑出来,真是像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般:“放心,我可没那么傻。”
她笑的甜美:“我只会,威胁你。”
郎静莲死死盯着郎澴娪,没有说话。
郎澴娪则随意的拿起园艺剪刀修剪起手边的一株芍药。
“这株芍药长得有点歪了,但是没关系,到底是我静心培育的,修剪修剪依旧是拿得出手的。”郎澴娪声音温和,神态自若。
“就像堂妹你呀,虽然名声有瑕,到底没伤根基,小婶也是能将你卖个好价钱的。
你不算笨,经此一事当也知道小婶和小叔的秉性了,断然不会如往日般信任他们,你会想为自己寻找退路。
勾引一个不错的少年郎做夫婿是个好办法。”
郎澴娪每说一句话,郎静莲脸色就更白一分,到最后一句时,她甚至觉得都有些腿软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过了呀,威胁你咯。”郎澴娪边说边手起刀落,那株芍药的歪枝被剪落在地。
她看向郎静莲,郎静莲只觉得她的目光比那园艺剪刀还要锋利,而她吐出的话语则比寒冬冰雪还要冷冽:
“你大可以去勾引那些公子哥试试,只要有人上钩,你在端午宴席上的所作所为乃至平日里的一些腌臜之事,我都会帮你送到你相中的人家耳朵里。”
“你!”郎静莲简直不可置信:“你太恶毒了!”
这话又将郎澴娪逗笑了:“莲姐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罢了,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恶毒。”
“你不能这么做!”郎静莲身体都抖起来,这是她唯一的可能的退路,怎么能!
怎么能!
“我当然能,而且,相信我,我可以做的很好。”郎澴娪噙着笑容,眸光却冷若冰霜。
郎静莲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她没有在看玩笑。
“大堂姐!”郎静莲终于软倒在地:“我错了,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她说着就要磕头,却听郎澴娪声音清冷道:“可以。”
什么?
郎静莲茫然的抬头看向郎澴娪。
花房的屋顶铺着昂贵的明瓦,墙壁上也镶嵌着许多几乎透明的明瓦,因而花房里并不阴暗,反而光线明亮又柔和,有的光线还被明瓦折射出彩晕。
郎澴娪居高临下的看着郎静莲,她的身形便被镀上一层蒙蒙的光晕,看上去美的有些不真实。
她道:“我说可以。”
郎洛娴回神,立刻摇头:“我不会为了你出卖阿爹和阿娘的。”
“傻丫头,你哪是为我出卖小叔小婶呢。”郎澴娪俯身用闭合的剪刀轻轻拍一拍郎静莲的脸颊,吓得她一动不敢动,就怕郎澴娪一个错手弄花自己的脸。
“你是为了自己出卖他们的呀。”郎澴娪满含讽刺笑意的声音便顺势飘进郎静莲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