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生出怕意来。
又想到和王氏的计划,收拾那小贱人有的是机会,可若是让老夫人生气又把她禁足了,那可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阿娘,我今日来找娪姐儿倒不是心疼那些送出去的东西,只是觉得娪姐儿独断专行,竟也不通知我一声,因而才来问一句呢。”池氏绞尽脑汁终于决定服个软。
郎老夫人嗤笑一声,讥诮道:“你这‘问一句’的阵仗可真是不一般。”
池氏低着头不敢接话,心中却是不忿。
“再说娪姐儿哪里独断专行了?昨日她可是请示过我才做此安排的,你昨天的情况可不适合参与此事吧?还是说,其实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郎老夫人的语气很缓和。
池氏听了却觉得危险,赶忙道:“儿媳如何敢对婆母有意见,都是下人们办事不力,竟没有同我说过此事,我才误会是娪姐儿的错。如今误会解开,我只有觉得娪姐儿做的好,婆母主持的公道,再没有别的疑问。”
郎老夫人看着池氏,面上都是惊奇之色:“原来你竟然会说话呀。”
这般阴阳怪气,郎澴娪都差点笑出来,其余下人们也是憋笑憋得难受。
池氏的脸涨得通红,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辩驳。
郎老夫人本就因昨日之事对池氏恼怒非常,定要给她个厉害瞧瞧,靠着隐囊悠悠道:“你口舌这般厉害,能文能武的,不知是否达到七出的要求呢。”
七出之条指的是不孝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口舌;窃盗。
其中的口舌指的是为妻者话多,爱传闲话,爱指手画脚等等。
郎老夫人说池氏犯了口舌,也不算牵强的,毕竟池氏不分场合大放厥词,已经引得他人非议郎家,且不知悔改。
池氏听闻此言,一面不可置信一面怒火中烧,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婆母竟然要休了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愤怒的看向郎老夫人,却对上郎老夫人冰冷无情的眼神,瞬间冷汗冒出来。
池氏后知后觉,婆母并非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动了休弃她的心思。
池氏没想到,曾经自己要拿来威胁郎老夫人的话,今日却如寒冬腊月的冰锥般扎到自己身上,将她扎的透心凉。
而郎老夫人扑一接触池氏愤怒的神色,心头简直愣住了:池氏竟然瞪她?!竟然瞪她!
“池容!”郎老夫人出离愤怒了,都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