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庄子上骑马时,池文敏也去了,郎澴娪开心不已,三人凑在一起就跟儿时一样了。
“表妹,咱们三个好久没一起骑马了,比一比?”池文敏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骑装,头发高高竖起,很是英姿飒爽。
“自然要比,输了的——”郎澴娪眼珠一转:“围着庄子学牛叫!”
她一身宝蓝色骑装,扎着马尾,眉眼间尽是桀骜不驯的风采,她原本就是个恣意的性子,儿时跟表哥表姐一起玩耍时也是个调皮性子,前世在池氏的打压下才渐渐收敛,此生再没人能束缚她,自是潇洒随性。
“好!那就比一比!”池文墨也不那么恪守礼仪,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三局两胜。”
三人骑马站成一排,宋岚等三个下人负责给他们看比赛,宋岚在起点,一声令下,三人便如离弦之箭,冲将出去。
然而,也不知是老天开玩笑还是他们这比三场的设计就是有问题,最后竟然是一人胜了一场,打成个平局。
“坏了坏了,咱们仨都得‘变牛’了。”池文敏在马背上气喘吁吁的,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那就一起‘变牛’。”郎澴娪也笑不可支,期间还“哞哞”的叫两声。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想‘变牛’。”池文墨哭笑不得,一般人谁想得到平局是大家一起受罚啊,难道不是平局就放过彼此吗?
“小弟,我封你为‘牛魔王’,来来来,带头‘变牛’。”池文敏也是放开了,直接拿池文墨开玩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池文墨敬谢不敏,坚决拒绝。
可郎澴娪与池文敏如何会放过他。
她二人骑着马围着池文墨“哞哞”叫,给池文墨烦不胜烦,最终只能被迫加入“变牛”大军。
宋岚等贴身服侍的下人们见自家主子这么不成样子,非但没有劝诫,后面还被主子们都强行拉入“变牛”行列。
“哞哞”声此起彼伏的,夹杂着欢笑声一直飘荡在庄子的上空。
玩了一下午,三人虽然有些许疲惫,却还是意犹未尽。
郎澴娪这玩心上来了,回去便去厨房逛一圈,就见有一只整羊,瞬间就有了主意——她想在院中弄个火堆,大家一起围着火堆烤全羊。
“你这又是搞什么?”池老夫人看郎澴娪指挥下人那热火朝天的模样就忍不住笑意,来到池家,娪姐儿是肉眼可见的朝气多了。
郎澴娪闻言眼珠一转,立刻将池文墨拉来扯大旗:“表哥以后肯定是要做官的,说不得还要奉皇命去考察地方,或者慰问军士什么的,这就是为他提前准备的演练!”
池文墨哭笑不得:“怎么就是因为我了?明明是你自己贪玩。”
“好的官员都要和下属打成一片的,你到时候不见得都能赶上住驿站,露宿野外难道不生篝火做饭防范野兽什么的?若是去兵营慰问,那篝火就更是常态了。我这么用心良苦的,都是为了你啊!”郎澴娪两手一叉腰,理直气壮。
这话说的,池老夫人头一个绷不住笑,池文敏更是笑到弯腰:“瞧她这张嘴,得亏不是个男儿,否则都能去当个讼棍搅和风雨了。”
“哎?表姐这话倒是个好主意,讼棍又不需要科举,查得可没那么严格,我到时候来个女扮男装——”郎澴娪笑容狡黠:“到时候让表姐夫打个掩护,任谁都不能察觉。”
“哎哟,别别别,可绕过我们家吧。”池文敏也哭笑不得了,一把拉过池文墨:“墨哥儿到底是儿郎,你霍霍他去。”
“你可真是我亲姐!”池文墨咬牙切齿,今日他真是吃够小女儿的“亏”了。
“放心,表哥,你并不孤单,等岳哥儿长大了,我也会霍霍他的。”郎澴娪很是安慰的拍拍池文墨的肩膀。
这下连池文墨都抚掌而笑:“妙极,妙极,娪姐儿这混世魔王真是哪个都不肯放过。”又对池文敏促狭道:“咱俩这亲姐弟也要‘共患难’了。”
“哎哟,我的天。”池文敏做作的哀嚎一声:“我今日特意没带着岳哥儿来,这竟然都逃不过你这魔爪。”
郎澴娪才不怕呢,对着池老夫人笑问:“姥姥,你就说我这安排妥不妥吧?”
“妥!姥姥给你撑腰!”池老夫人无条件支持郎澴娪,让她更得意了。
池文墨与池文敏这对“难姐难弟”只能认了,根本不说去找严氏撑腰,因为他们好阿娘的胳膊肘一定也是往外拐的。
于是,在郎澴娪的指挥下,池家一个偏远堆起篝火,架起烤全羊。
到底是在家中,还有厨娘,香料也一应俱全,那烤全羊做的油滋滋香喷喷,令人十分有食欲。
厨娘还将早上剩的蘑菇炖了蘑菇汤,也是鲜美异常。
如今天气暖和,今日又没风,便是在屋外用餐也得益。
熊熊燃烧的篝火,香飘满园的烤羊,还有群星闪烁的苍穹,家人们围着篝火,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