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郎家最重要的女眷出行,又要取首饰,因而出行时是跟了几个家丁和护院随行的。
宋岚和赵丰带着那几个彪形大汉很快就将那对骂的两人抓住分开。
赵丰先对着那苦主客气道:“这位公子对不住了,我们郎家的老夫人和大小姐路过,正听见这蟊贼在造谣,少不得得抓住问两句,否则我们家老太爷的名声就要让他给败坏了!”
那苦主原本还有些气愤,以为是那蟊贼的帮手,听到这话倒是不着急了,反而幸灾乐祸的看着那蟊贼:“来啊,当着郎家人的面,我看你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既是夫人,又怎么成爱妾的?瞎话说的颠三倒四也好意思攀扯!”
那蟊贼年纪不大,倒是一身小厮装扮,此时已经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嘴唇抖着不敢出声了。
周围人听见郎家来人了,那就更热闹了。
宋岚面色冷凝的看着那蟊贼,气恼非常:“小贼!是谁让你这么造我家老太爷谣的?!若是有背后主使,你供出来,倒还饶你一命。若是你自己攀咬,当即就送你去县衙大牢,有的是你生不如死后悔长条舌头的时候!”
“姐姐!女菩萨!您饶命!”那蟊贼哆嗦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真没撒谎,不是我造谣的!郎老太爷这两天是不是不在府上?他说去老友庄子上斗鹅去了,实际上是来家找我们小夫人了,我今日出来就是去百鲜楼定餐的。对了!百鲜楼!他们掌柜能帮我作证,我刚从他们家酒楼出来!”
宋岚正要说话,锦书下车快步走到她和赵丰身边低语几句,宋岚和赵丰对视一眼,对锦书点点头。
锦书对着那苦主道:“这蟊贼越说越离谱了,不过都是拖延之词,可对我们郎家声誉损失却太大,实在不宜再于街上喧哗了。”
说着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那苦主:“这是我们老夫人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行个方便。”
“咱们都是倒霉人,郎家就更无辜受牵连了,怕是最近郎大小姐因孝心受公主赐药的事传的多,他想到就随口攀咬了。”那苦主接了荷包也是不再纠缠,反而还道:“蟊贼有什么可信的,拼瞎话,我还敢说我是吕洞宾转世呢。是不是,各位?”
围观的人有觉得他说的有理也有趣的,便也跟着应和。
宋岚理直气壮道:“正是呢,有多少以讹传讹的,之前还传过我家大小姐让公主训斥呢,后来不都知道那是掐头去尾的讹传嘛。这蟊贼更可恨,上下吧嗒嘴就能凭空捏造了。大家可别信了这笑话。”
赵丰也是一脸气愤:“这等人就是好气人有笑人无的,攀扯上咱们郎家,大家就只顾着看咱们家的事,谁还在乎他刚刚偷钱了。”
人群里就又有人道:“说不得是有人眼红郎家故意而为呢。”
这下围观的人们倒是觉得合情合理了,郎家确实在栾城势大,却也不是没人眼红的,造谣抹黑就是最简单的针对办法。
赵丰又指着那蟊贼对一个护院道:“咱们带下去打他一顿,让他知道有些谣不好造,注意分寸。”
那蟊贼就被提溜走了。
苦主也走了。
赵丰带头狠揍了那蟊贼一顿,便也走了。
围观的人有见没有下文就散了的,也有那好奇的上前询问那蟊贼:“那郎老太爷真养了个外室?”
那蟊贼揉着被打青的腮帮子,很是气闷:“是啊,都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别说外室了,枕香楼那条街都是郎老太爷的呢。”
说着又嘿嘿一笑,只是他脸上受了伤,笑起来就有些歪嘴,看山去就更贼眉鼠眼:“你要有钱,就跟我回去吃个酒,还能听小夫人唱个曲儿,那可是郎老太爷的女人呢,可是占大便宜的好事!”
那路人听那蟊贼越说越离谱,直接啐一口:“呸!”
其余人也觉得那蟊贼是胡乱攀咬的,便也悻悻散了。
那蟊贼撇撇嘴,也呸一声,转身就要走,可没走几步呢就被人揪住后脖领,他转身去看,不是赵丰是谁。
“我们大小姐说了,事关老太爷的名声,还是要跟你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你老实回答,若是有半句谎话,这次可就要打断你的狗腿!”赵丰冷言冷语道。
他身后的护院也是凶神恶煞。
那蟊贼吓得打了个哆嗦,吞一吞口水:“刚刚我都是瞎说的,就为了脱困。您老已经带人打了我一顿了,我知道好歹了,再不敢的。”
他双手作揖,很是诚惶诚恐。
“栾城的富户也不止我们郎家一个,怎么瞎说就非得说到我们家老太爷头上?你又是做贼被抓个现行的,定然是下意识攀咬,这下意识说的一般都是日常会说的。”赵丰眼神锐利:“你要么是经常背后造我家的谣造的熟练了,要么就是确有其事,你心有依靠才说出来。”
赵丰说的头头是道,那蟊贼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别乱窜眼珠子想骗我!老老实实说实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