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袅娜正因被郎澴娪怼的无还口之力而气闷不已,见状还以为公主要治罪郎澴娪,便立刻指着她道:“就是她,她就是放风筝的商户女郎澴娪!”
羽林卫士兵看向郎澴娪,只见她的装束与那位李小姐一样,但是容貌体态却更加出众,这羽林卫士兵眼中不禁划过一丝惊艳。
李袅娜看在眼中,心头火气,但只能强自压抑。
郎澴娪则不卑不亢的对那羽林卫士兵行礼:“民女正是放风筝的郎氏女,不知兵大哥有何贵干?”
羽林卫士兵点点头:“公主殿下要见你,快随我觐见。”
李袅娜面色一僵,不可置信道:“公主殿下不是要治她的罪?”
若是治罪,便不用召见这么麻烦了。
羽林卫士兵皱眉:“郎氏女又没犯错,如何治罪?”
“可,可她放风筝意欲攀附公主,扰了公主清静,之前于大人不还将那些风筝当众焚烧,就是为了敲打她吗?”李袅娜不甘心道。
那也羽林卫士兵有些不耐,却也知道这事情得解释清楚,否则对于大人也是不利,便道:
“之前公主并未看到郎氏女的风筝,不知道她乃是为家中老人求药的孝女,焚毁风筝也是宫女私自下令,如今公主知道来龙去脉已经惩罚过有错之人,我们于大人也不知道这并非公主本意,你休要再以讹传讹坏了公主清誉!”
“臣女不敢!”李袅娜诚惶诚恐的低头:“只是臣女疑惑,这郎氏女家中的老人病得有些巧……”
郎澴娪用看傻子的眼神怜悯的看着李袅娜:
“李小姐,我知道你一向与我不合,但是也不应该因此质疑公主,乃至质疑銮仪卫的办事能力啊。且不说我家住栾城,昨日才到的依山镇,正如你所说,我不过一介商户女,我有多大的能耐能提前打听到公主驾临的事情,能赶得这么巧?”
这李袅娜真是气糊涂了,公主先是训斥她放风筝的行为,不到半天又转了性子要召见她,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公主得知并确定她的身份和真正目的才会召见的嘛。
她若是谎言造假,那皇家銮仪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并非此意!”李袅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更差,尤其看到那羽林卫投来的目光,赶忙否认。
“不是最好,否则质疑公主可是大不敬。”郎澴娪凉凉的说完便不再理她。
对着宋岚和宋山吩咐:“你们在此地等我,注意安全。”
公主只召见她,并不包括她的丫鬟和车夫。
“大小姐放心!”宋岚虽担忧却也知道轻重,只是忍不住再低声说一句:“大小姐也要小心。”
宋山也跟着点头,表明同一个意思,较之宋岚,他要话少一些。
“放心。”郎澴娪说罢便利落的翻身上马,对着那羽林卫士兵一拱手:“还请兵大哥前面带路。”
那羽林卫士兵还以为郎澴娪会坐马车,原本他还担忧行路缓慢,毕竟封龙山跑马车的路只有一小段,但是其余的山路勉强还是可以跑马的,后续则就需要徒步。
没想到竟直接骑马了,那飒爽的身姿与李袅娜这种娇滴滴的贵小姐完全不同,倒有几分军人的风范,不知怎的,他竟觉得这郎氏女比那李小姐顺眼很多。
“出发。”羽林卫士兵调转马头,扬鞭而行。
郎澴娪紧随其后。
李袅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宋岚目送完自家大小姐,转头看到李袅娜那气红的脸,忽然就无师自通了阴阳怪气:“哎呀,原本还气恨那个在路上挖坑的人呢,如今倒是要感谢她了,不然我们顺顺当当下了山,那羽林军要再找我家大小姐没准就不好找了。你说是不是呀,李小姐?”
“小人得志!公主殿下才不会被你们糊弄!”李袅娜愤恨道。
“啥?!”宋岚大声道:“李小姐你怎么又开始质疑公主殿下了!”
看郎澴娪给李袅娜扣了几回帽子,宋岚也学会一些。
“你休想污蔑我!牙尖嘴利的贱婢,本小姐才懒得理你们!”李袅娜怒骂一句,转身快步离开。
“老是怀疑公主质疑公主,我们才不要理你这种忤逆之人呢!”宋岚对着李袅娜的背影回骂一句,反正嘴上一定不吃亏。
李袅娜气的脚步加快差点摔倒,又听见身后传来宋岚的嘲笑。
她愤愤然上了马车,眼中的气怒几乎要溢出来,双手绞着帕子差点撕碎:“郎澴娪!你等着,我与你势不两立!”
她今日与郎澴娪几番交手都败的难看,此时怒意难当,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冒出几星红点,只是下意识挠了挠。
……
另一边,北灵寺中,荣惠公主萧钰正拿着一只完好的风筝翻来覆去的看着,上面正是那第一段故事。
这只风筝是寺中一个名叫向空的小和尚拿给萧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