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黄冈和高捷离开了。大堂内又恢复了平静。
“呵呵~”
易华伟冷冷道:“看来,赵光还真把南海郡当他家的了,连朝廷征召民夫粮饷都敢克扣……韩信!”
“属下在!”
看面无表情的易华伟,韩信忙低下头躬身应诺。
“通知萧何,今天晚上可以动手了!”
易华伟点点头:“注意速度要快,不能引起兵变!”
“诺!”
韩信郑重道:“属下知道!”
说完,又是一拜,转身走出房间。
待韩信出门后,易华伟乔装打扮一番,走出了房间。
………………
四会县,因四条河流在此汇聚而得名,也正因如此,造就了它独一无二的水运优势。河道纵横交错,码头沿岸延伸,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停靠在岸边。
码头上,船夫们喊着号子装卸货物,一箱箱、一包包的物资堆积如山,有岭南的香料、中原的铜器、沿海的咸鱼,这些货物将从这里运往南海郡各处。
岸边,栈桥因频繁的使用而有些湿滑,残留着水草和水渍。
搬运货物的苦力们袒露着黝黑结实的臂膀,沉重的货物压在他们的肩头,木桥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街市上,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易华伟身着寻常布衣,头戴斗笠,帽檐压低,将自己的面容遮掩。步伐轻缓,独自走在街道上。
“瞧瞧,都来瞧瞧啊!便宜啊!母鸡四钱一斤,大母鸡啊!……不能再便宜了,鸡蛋都一钱两个了!”
卖鸡的摊主是个精瘦的汉子,看着正用粗糙的双手把母鸡捧起又放下的客人争论着母鸡的成色与价格,眼神中透着精明。
“慢走!”
旁边,一个卖竹简的老者正眯着眼整理竹简,把不同内容的竹简分类摆放,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核对数目。
不远处,两个大汉正合力抬着一缸酒,酒缸很大,两人的脚步略显沉重,额头冒出青筋,嘴里小声咒骂着道路的崎岖。
“客官,买点布吧?”
有个妇人带着孩子在摊子上买布,妇人拿着布料在孩子身上比划,与卖布的摊主讨价还价,眼神中满是对价格的考量,孩子则在一旁好奇地摸着布料的纹理。
“看看,这颜色多漂亮,孩子穿着正好!”
摊主是个瘦小青年,巴巴地看着妇人,陪着笑道:“十五钱一尺,很好的!”
“这么贵?!”
妇人一听便放下手里布匹,拉着孩子就走,嘴里还嘟嚷着:“贺县那边才卖十钱一尺,你这要十五?!也没绣花啊!”
“唉~便宜点卖给你,十四好不好?这里都是这个价,你去铺子里也是这个价啊!”
看着妇人头也不回,摊主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