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问道:“爸,是什么事?”
林振邦道:“赵敬文搞的把戏而已,你知道就行了。”
李云海道:“他们这种行为,不是杀鸡取卵吗?”
林振邦道:“不说这些了,我听说,你妹妹春节要结婚啊?”
“是的,爸,我妹妹初六结婚。”
“那你们要还要去趟北金吧?”
“婚礼主场是在北金。”
“好,那我到时也要回北金,我正好在北金参加云芳的婚礼吧!”
“谢谢爸爸。”
林振邦道:“我们是一家人嘛,你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两人聊了半天,挂断电话。
李云海心想,西州那个开发区,饼子画得天大,结果搞了几年也没有搞起来。
康柏投资了2亿美元,想走也走不成,只能被绑在赵敬文画的这个大饼里。
赵敬文和黄鹰之前答应过他们的福利,也没有兑现,搞得他们很火大。
现在赵敬文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康柏公司肯定不干了。
赵敬文也没有好办法可以想,情急之下,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想把下面市县的企业赶到省城来。
这一招釜底抽薪,也算得上高明,只是不地道。
李云海弄明白了这个原委之后,对赵敬文又低看了两眼。
翁婿两人就此事也不好做过多的讨论,点到即止,彼此心里明白就行。
李云海挂断电话,对邵玉清道:“邵领导,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邵玉清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李总,你是说,我们不听省里的命令吗?”
李云海道:“赵敬文和黄鹰再过两个月就要走人了,你听他们的干什么呢?”
邵玉清道:“可是这能行吗?”
李云海道:“如果他们有异议,你可以拿出市里的检测报告来对抗。只要你能撑过四月份,那就万事大吉。”
这件事件,看着容易,但对当事人来说却万分困难。
特别是邵玉清,他只是县官,比起赵敬文来,差着十万八千里。
想要顶住赵敬文的压力,邵玉清得拿出大无畏的气势,甚至还要承担处罚的风险。
一切要看邵玉清本人的魄力。
邵玉清咬了咬牙,说道:“李总,为了开发区,我拼了!”
李云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邵玉清还不错,能一心一意的谋发展,不为权势折腰,就看他接下来能不能顶住压力了。
他看看时间,笑道:“好了,我走了。大家也都回家过年吧!这天气越发冷了,怕是要下雪。”
邵玉清道:“感谢李总过来。辛苦你了。请到家里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李云海道:“算了,时候不早了,现在回家正好,免得等下雪下来了,天寒地冻的。”
他紧了紧衣领,转身离开。
邵玉清等人目送他的车子驶远了,这才散开。
李云海很快回到了乡上的街道。
街道上的集市早就散了,店铺大都关了门,只有极少数店家住在镇上的还开着,但也没有几个人打年货了。街边稀稀落落的行人,缩着肩膀,双手插在兜里匆匆走过。
偶尔有一辆三辆车或者自行车骑过,街道显得无比的冷清。
前面忽然钻出来两个人,拦住了李云海的车子。
李云海自己一个人开车出来的,庄勇等人放了假,都回家过年了。
看到有人拦车,李云海并没有立即下车,放缓速度,看着外面的人。
外面的两个青年,一高一矮,穿着油腻的旧衣服,头发蓬乱像杂草,脸色腊黄,眼窝深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李云海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摇下一点车窗,慢慢的吸着。
他在车里,开着空调,也不怕冷。
外面是零下两度左右,寒风呼啸,细雪蒙蒙。
那两个青年穿着单薄,在这冰冷的天气中,肯定捱不了多久。
见李云海不下来,高个子青年走上前来,用力敲着车窗门,喊道:“下车!下车!”
李云海慢条斯理的问道:“有事吗?”
“有事吗?你撞到我兄弟了!你得赔钱,你懂不懂?”高个子张着一口黄板牙,十分嚣张的说道。
李云海道:“你俩好好的站在这里,我怎么就撞到你们了呢?你这不是讹人吗?”
高个子大言不惭的说道:“讹你怎么了?大过年的,你开着洋车,我们连口肉都没得吃,不讹你讹谁去?”
李云海听了不由得一乐:“有意思啊!你明明可以抢,还非得编个借口!蛮辛苦的哦!”
高个子不耐烦的伸出手来:“给钱!不给钱你别想走!”
李云海朝外面弹了弹烟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