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一耳光下去,说不上得打出多少是非,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呢!
侯八赖既然敢如此嚣张,定是有所依仗,惹不起大不了扭头就走,何必那么冲动呢?
颜如玉心中忐忑不安,疾步上前,一把拉住魔琴老祖,怕他再冲动动手,那样会把事情闹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她心中也有些自责,不该前几日非得管魔琴老祖要一个态度。
现在倒好,态度是有了,可也惹了大麻烦。
这么多年,有谁敢在谢府闹事?
在这里闹事,那不就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那还了得!
就连朱六太爷都得绕着谢府走,祖典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没轻没重,太不让人省心了,这里是能惹事的地方吗?
从另一方面,颜如玉在担心的同时,心中也莫名有些甜蜜,觉得魔琴老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一见卫庄带人进来了,侯八赖这时总算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真是声泪俱下,肝肠寸断,开始控诉自己遭到非人般的待遇,居然当众被打了耳光,还掉了那么多牙。
他不但向卫庄张嘴展示了嘴里的牙掉了不少,又张着嘴转了一圈,向众人展示。
期间,他也没忘记扔掉那个大乌龟,仍紧紧地把它搂在怀里,也不管它还有那么多汤汁在流。
而他的几个师兄弟也把他掉的牙找到,托在手里给大家看。
能当谢府的护卫首领,卫庄的武功与眼力自是不错,一听侯八赖说对方只扇了他一个耳光,很是好奇他怎么会掉了那么多牙?
于是出声询问道:“侯公子,从您脸上的印记看,那一巴掌应该不至于打掉那么多牙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八赖估计也真是被打傻了,举起手中的大乌龟道:“我被那该死的家伙一巴掌抽到桌子上,嘴巴撞到了这个大乌龟上,所以又掉了几颗门牙!
“卫统领,你们当初为啥不用甲鱼做呀?甲鱼壳软,真撞到嘴,牙不一定能掉!我恨这只老乌龟!壳太特么硬了!呜呜呜……我的牙啊!以后我说话漏风怎么办?呜呜呜……”
众人一听终于明白侯八赖为什么抱着那只大乌龟不撒手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卫庄看着侯八赖本就长得不咋地的芝麻芽还少了那么多,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卫庄虽然得维护谢府的声誉,可他却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把事情弄清楚不会轻易做出决断。
尤其他一见打人的魔琴老祖,仿佛身上有着一股浩然正气,而被打的侯八赖却猥琐得像个贼,自是不会不容分说就拿人。
一个巴掌拍不响,有果必有因,卫庄于是开始询问起事情的始末。
被打的人当然委屈了,于是侯八赖恶人先告状,把最初他的巨大发现又重新说了一遍。
卫庄听完,心中暗想:“这种嘴欠的玩意,咋不打死你!谢府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给当家了?”
他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能那么说,毕竟魔琴老祖动手打人也不对。
于是一抱拳,冲魔琴老祖道:“谢府内严禁私斗,阁下却当众打人,实在也是不妥!要不这样吧,尊驾给侯公子赔个礼,道个歉,再补偿些银子就算了事,可好?”
卫庄眼见魔琴老祖、倪雾以及颜如玉要么相貌堂堂,要么倾城倾国,自是不想苦苦相逼,节外生枝,可这事毕竟发生在谢府,他要不给出点建议也是不好。
按卫庄猜想,他既然已经出面了,魔琴老祖碍于谢府情面,自然也就借坡下驴,这事也就算了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魔琴老祖却摇了摇头。
一见魔琴老祖既不想赔礼道歉,又不想出银子,侯八赖和他的几个师兄弟可就不干了。
尤其候八赖,立刻使出撒泼绝技,大有倒地不起手刨脚蹬的架势。
“一定要严惩打人者,否则天下学子的脸往哪里放?”
“如果谢府处理不了,我们可就让官差抓人了!”
“赔钱!不赔钱绝对不行!”
“还要让他磕头道歉,否则我们誓不罢休!”
……
除了侯八赖和他的几个师兄弟吵吵嚷嚷,其他学子们也蠢蠢欲动,似乎要形成群情激奋。
颜如玉一见真是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卫庄一见,皱了皱眉。
他本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让这件事影响今晚的盛会。
可谁知,魔琴老祖并不领情。
卫庄略显尴尬地道:“这位壮士,按侯公子刚才所说,你们三位只是颜老板的房客而已,至于为什么能进来,我暂不追究过问。
“可您出手打人的确有些不妥,要知君子动口不动手,在今晚这种场合,您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呀?”
一见卫庄开口发问,众学子又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