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南同志,伱这是要做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想跟我拼一拼。”
张浩南扶着金呼兰座位的靠背,然后俯身说道,“不过跟我拼,你有这个实力吗?嗯?”
“张总!你现在的……咳!”
突然一把掐住金呼兰的脖子,张浩南面色狰狞,直接将红酒瓶口扎入金呼兰的嘴,然后捏住了他的脖子疯狂摇晃:“你他妈的什么东西也敢想踩着老子上位?!老子在外面拼了多少钱回来你这条贱种知道吗?!嗯?!”
“谁敢上前我弄死他——”
一声怒吼,四个保镖直接被镇住了。
金呼兰双手抓着张浩南的手腕想要挣扎挣脱,然而那惊人的蛮力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红酒像是喷泉一样,炸了一片。
咳嗽却又无法咳嗽,这一刻金呼兰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他双眼圆睁,已经露出了面对死亡时的恐惧。
甚至他双脚已经开始疯狂地踢着地毯,长桌也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咚咚作响,周围的人全都被这凶险恐怖吓到了,先是脑袋空白一样的思考停止,紧接着就是怒吼声:“住手——”
“你在干什么——”
嘭!
靠近的一人被张浩南一脚踹得倒退出去几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噗——”
终于,红酒瓶被张浩南拔了出来的同时,暗红色的酒液也被喷得到处都是。
张浩南松了手,金呼兰当即像是落水者一样疯狂地尝试呼吸,然而还是剧烈地咳嗽,他恐惧地屈身在地,唾液、胃酸还有红酒吐得到处都是,终于可以呼吸的时候,突然脑袋像是遭受撞击一下,直接面孔和地摊上的秽物撞击在了一起。
那是张浩南的脚,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跟我拼你有这个实力吗?!嗯?!”
暴虐的语气,狰狞的表情,还有慢条斯理拿起的手帕,正在揩去不小心溅到的红酒。
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张浩南这才收了脚,然后将手中的白色手帕一扔,整理了一下扣子,转身道:“我还要参加十八号楼的宴会,就不多打扰了。”
迈步而出的时候,张浩南抬头挺胸步履稳健,像极了一个有修养的绅士。
“浩南哥!”
出门瞬间,有个年轻人突然喊了一声。
“以后有空来建康玩,我做东,顺便说一句,这里环境不错,很适合玩梗。”
“玩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张浩南抬手拍了拍这个家伙的肩膀,然后对洋鬼子说道,“女士们先生们,祝你们今晚愉快。”
“西格尔先生!”
“怎么了?”
有个洛克菲勒家族的年轻人手托高脚酒杯,笑着高声打招呼,张浩南略微停步,无视了不远处脸都黑了的壮汉急匆匆走过来。
“您真是狂野。”
“狂野不是牛仔独有的权力,男孩。”
然后他面带微笑,冲对方眨了眨左眼。
一个“wink”,同行的女士们当时就差点双腿夹不住。
“希望我们再见,尤其是女士们,向你们脱帽致敬。”
“bye~~”
张浩南没有再废话,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往外走,然后说道,“你这安保工作也太粗心大意了,做得不到位啊,要批评。不过要是下岗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单位,叫‘龙盾安保’,五十万一年……”
“我去你妈的……”
咬着牙,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等级的事故,还是如此重大的工作失误!
“别生气,确定不把我拷起来?那我可要去隔壁楼了嗷~~”
“……”
来了不少人,张浩南被控制了起来,小黑屋虽然没有,但隔离还是有的,鬼知道这疯狗去了十八号楼会干嘛。
事故很快被通报到了十八号楼,要请示,这事儿太荒谬了,谁能想得到!
张浩南还饶有趣味地喝着茶,问扑克脸的女保镖这是不是玉泉山的水,人家也不搭理。
差不多有十三四分钟,壮汉咣的一声推门而入,然后黑着脸说道:“你现在可以去十八号楼。”
“你看看,你看看,你既要吃处分,还不能把我怎样,这是实力懂不懂?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上班?待遇绝对好。你在这儿再干几年,一年也就几万块,何必呢。”
“少他妈跟我废话!”
“我可是千亿富翁,态度好一点行不行?”
“走!”
忍住了打死张浩南,硬着的拳头还是放松了。
今夜,总归是要有人写检查,这里面或许有张浩南,但一定有本地安保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