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还别说,张浩南今年说不定真就三五亿身家。听说魏主任开会,说要落实一家电瓶厂的扩产规划,反正就是规模很大,也是张浩南的厂,就在前福镇过来一点。”
“魏主任现在不管事了吧?我看新闻,不是说他去姑苏,就是在建康。”
“不管归不管的啊,但魏主任门路多广,而且中央也说他是‘赤胆忠心’,对国家绝对忠诚,能有这评价的,随便介绍点项目,阿猫阿狗也能发啊。”
聊开了之后,众人开始讨论魏刚跟张浩南是不是祖上有血缘关系,然后有魏刚的远房亲戚表示绝对不可能,张家落户早年的澄江,拢共也没一百年,不可能有大的来去。
“看来还是张浩南本身牛逼啊。”
“是厉害,我儿子跟他一样大,今年也是十九岁,天天打红警。想起来就火大。”
“还好这种人不多。”
“还要看人引导的,学好一世人生,学坏一脚工夫。为啥张浩南日常来邵老师这里?教的好啊。”
邵卫东闻言,顿时咧嘴一笑,他邵某人也不是谦虚,就爱听这些好听的话。
他喜欢,会说多说点。
等到热闹散去,邵卫东还在享受着这种吹捧,不是他考上名牌师范时的鼓励、欣赏还有羡慕;也不是他在一中评了这个职称那个头衔的荣誉。
而是一种改变一颗种子前路的成就感,他不是个自诩圣人的道德高尚之徒,最初的最初,只是尽到份内之事,再或者说,就是尽职而已。
但是后来,他便明白,古人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是很有道理的,这不是他作为语文老师教学生做古文翻译或者解析题。
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其实也并不复杂。
要想让自己的学生成为“别人家的孩子”,自己要做的准备,无非是成为“别人家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