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着睡着了,身体实在是太虚了。
周锦初照顾了江稚鱼一夜,上午困得不行,正在榻上补觉便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她唤来银珠,“外面怎么了?”。
银珠皱眉,“不知道伯爷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后都没回自己的院子,直接来找驸马吵架,话里话外说咱们大房恃宠生娇”。
周锦初脸色不悦,“最近咱们有人得罪他了?”。
“没有啊”,银珠想了想,哦了一声,“奴婢想起来了,昨天外面一直再传宣平伯虚伪,都被降爵了却不言不语的,任凭外人说错”。
“哼,他这估计是恼羞成怒了,才来咱们大房找茬儿”,周锦初伸手,“更衣,本宫去会会他!”。
片刻后,周锦初从屋内走出。
“本宫瞧着今日这阳光也不足,怎么伯爷火气这般的大?都烧到我们大房来了”。
江知焕憋了一肚子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礼,“公主安”。
敷衍至极。
周锦初嗯了一声,也不在意,走到江知尘身边。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江知尘看着周锦初眼底的青黑就心疼不已,他已经极力压低声音,不想吵醒她,奈何江知焕太烦人,让人忍无可忍。
周锦初乜了一眼江知焕,漫不经心的抱怨道:“睡梦中被犬吠声惊醒,也就没了睡意”。
犬吠声?
江知焕琢磨出味儿了,这是拐着弯儿的骂他呀!
“你,简直欺人太甚!”。
周锦初眯眼,“叫本宫什么?伯爷再说一遍!”。
江知焕噎住了,活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憋得一张老脸通红。
“公主,恕罪!”,他咬牙说着。
周锦初翻了个白眼儿,“说吧,下了朝不回你的钰喜院,来本宫这初尘院做什么?”。
周锦初不想跟他拐弯抹角。
江知焕没说话,江知尘倒是开口,颇有些幸灾乐祸,“二弟被姚御史骂了,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根本没办法反驳。最主要的是咱们也不知道姚御史的嘴皮子怎么那么利索,骂人都不带脏字,还句句戳心窝子”。
周锦初疑惑,“你怎么知道?”。
江知尘指着外面,无辜道:“街市上都传开了呀。今天姚御史不光骂了二弟,还在朝堂上当着陛下的面痛斥永昌侯和赵太傅不会教育子孙,尽让他们做一些猪狗不如的事儿,骂得两人啊,就是把裤衩子罩脸上都能透出黑来”。
周锦初,“……”。
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