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兴的话,那些人大声的求饶。
“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您就原谅小的这一回吧!”
“小的只是想要赚些银子,想要好好的孝敬大人,若是知道有贼人会混进来,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啊!”
孙兴闭着眼,完全不听他们的求饶。
一个守城门的差役,猛地喊道。
“大人我们虽然没有名单,但小的每日守在关口,来来往往的人小的都能记得差不多,有生人出入,小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将军,您若不杀小的,小的一定帮您找到那歹人。”
孙兴的手微微一抬,猛地睁开了眼睛。
“算你还有些用处。”
“你留下,其他人都杀了。”
其他人也纷纷说自己能将人认出来,但孙兴已经不想给他们机会了。
他隐忍了几日,这一身的怒气,总是要发泄出来的。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没能尽忠职守,他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那守城门的差役,仔细回忆道。
“这些日子的生面孔虽然多,但大多数是一些散人,这些散人想来也成不了那么大的本事。”
“能闯出这样弥天大祸的,少说也要有三五十人以上。”
“这样一来,规模就小了许多。”
他嘟囔着,缓缓分析着。
孙兴也不催促,任由他思索。
终于他想了起来。
“这世道艰险,衣着得体的成规模的队伍不多。”
“昨日与大军同日到达的大概有五队人马。”
“两个商队,一个镖局,一位回乡的富家公子哥,拖家带口,还有一个是整个村子都出来逃难的。”
“把他们的头都给我带过来。”
“就说本将军有事要和他们商量,所以设下了晚宴。”
接到通知的时候,公孙越并不意外。
脑子再笨也应该知道逐一排查了,何况这孙兴本来就不是一个笨人。
于是公孙越换上了一身富贵的衣裳,想方设法的显露出自己的富贵,带着小厮去赴宴。
说是赴宴,其实就是孙兴带着一群武将,在营帐中等着他们,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公孙越看了眼周围的人。
两个商队的领队都是强壮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个老者身上破破烂烂的,胡须皆白,瘦骨嶙峋,看来情况并不好。
最后一个……
公孙越一眼就认出来了。
钱通镖局……
时隔许久,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钱通镖局的人。
钱通镖局的人也认出了公孙越。
那次,他们想要绞杀甘家,没想到在草丛里趴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
没想到这只肥羊竟然在这出现了。
钱通镖局的人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这一次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只肥羊了。
公孙越正愁不知道将屎盆子扣谁身上呢,冤大头就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公孙越啪的一声,展开了扇子。
莫生气三个大字对准了钱通镖局,他对着钱通镖局的人露出了一个“核善”的笑容。
“你们几个,可是昨日进关?”
孙兴打量着下面的五个人,那老头一看就不像是“冤魂”。
剩下的四个人里嘛,一个一看就是酒囊饭袋的富家公子,只会读书的臭书生,稍微一吓唬都能腿软的囊种。
剩下的三个,一个比一个精壮,一个比一个可疑。
尤其是那个镖局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的疑点最重。
公孙越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打颤,声音都颤抖的连不成句:“回、回大、大人,小、小的前段时间去、去了王都求学,刚刚才回。”
磕磕巴巴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果然是个窝囊书生。
孙兴嫌弃的撇了公孙越一眼,继续看向其他人。
老者还算懂规矩:“老朽昨日的确带着村里的乡亲们进关了,是不是村里有人惹了什么事,得罪了将军?”
老者坐在营帐中,只觉得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明里暗里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毡。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军中丢了一批货物,而昨日恰好只有你们几个进了城,所以本将军就亲自问问你们。”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若是让本将军发现你们说了假话,本将军一定会扒了你们的皮,将你们的皮做成阵前的鼓,以鼓舞士气。”
公孙越猛地跪在了地上,因为跪的太急太快,还不小心向前滑了一下。
那滑稽的样子,引人发笑。
公孙越艰难地调整好姿势,急忙解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