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胆敢与我们作对?”
钱通镖局的东家,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目露凶光。
“去找找他身边的人,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如果身边人不好下手,就去找他的属下,这石溪镇县衙难道还能是铁板一块不成?”
“他若是不行,就去找他的上峰,不信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他。”
“东家说的极是,这世上就没有打动不了的人,如果有那就想办法解决他!”
接下来的几日,甘梵仁一直派李志和公孙越在县衙外守着。
几日后,是一个阴天。
屋外的风都带着潮湿的气息,甘梵仁只是在窗前,衣服就变得湿漉漉的。
“要下雨了,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甘甜听了这话,一下子就不困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努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还睡什么觉,我要去县衙看热闹!】
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慧娘生怕小家伙着凉,当然不会让小家伙出去,甘甜哼哼唧唧的生气了,但却只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亲爹的身上。
【希望爹爹回来的时候能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了。】
在甘甜巨大的期望下,甘梵仁去了县衙。
果然有人摸进了县衙,想要对知县下手,县衙里的那几个衙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知县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李志和公孙越忽然从天而降。
公孙越的功夫只能说马马虎虎,比衙役好一些但也不多,但架不住李志力大无穷。
李志一个人将那些人压制的死死的,一拳一个刺客,不一会就把那些刺客打败了。
知县甄有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的抱了抱拳:“多谢二位义士。”
“不用谢,是大哥让俺们来的,大哥说钱通镖局的人可能会对您不利,让俺们来保护您。”
甄有才知道钱通镖局的人绝不会任由他摆布,一定会想办法反抗,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钱通镖局所用的办法竟然如此大胆。
“不知,令兄是尊姓大名?”
就算钱通镖局的背景再怎么强大,谋杀朝廷命官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想过钱通镖局的人会利用背后的靠山在公事上难为他,也想过会遭遇威胁、利诱、唯独没想到钱通镖局居然上来就要杀他。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
他虽然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仪态,但还是难掩不安。
甘梵仁赶到县衙时,知县正与李志和公孙越在月下煮茶,知县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不似刚刚那样苍白,见到甘梵仁便立马虚心请他坐下。
“贤弟请坐。”
“今日之事多谢贤弟。”
“大人客气了。”甘梵仁有些好奇:“大人的府衙中,为何只有几人巡视?”
甄有才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并非是我不想多请些人手,实在囊中羞涩。”
“怎会?”甘梵仁有些诧异:“我看石溪镇内十分繁华,比起前几个关的县镇好的几倍不止,镇内干净整洁,百姓安居乐业,按理说税收应该不少才是。”
“甘兄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甄有才撇了撇茶杯内的浮沫,无奈说道:“我听李志兄弟说,甘兄也是走了不少地方才到了石溪镇的,想必甘兄对如今的世道也有所了解。”
“自洪水以来足有四月,我县再未见半片云雨,地里旱的厉害,夏耕种的种子至今都没发芽,有条件的庄户可以去挑水浇地,没条件的也只能认命。”
“百姓家中的存粮是有限的,现如今许多人家都没了粮,附近山上的野兽都被打光了,就连那苦涩难食的山野菜都没了。”
“府衙的救济是百姓唯一的希望,我若是撤掉那些救济,石溪镇至少要饿死上万人,可难就难在石溪镇虽是繁华,也养不了数万人之多啊。”
甄有才的肩膀垂了下来。
“无奈,我只得节衣缩食,想办法减少府衙的开支,将多余的钱拿去买粮。”
“府衙中有的钱可以省,但是有的钱是不能省的,我只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想办法缩减开支。”
显然看守府衙的人就是这么被减少的。
做官难。
做清官更难!
甘梵仁心中一动:“大人,实不相瞒,我等正是因为此事,才留在石溪镇的。”
“我乃神女娘娘座下神使,神女娘娘降下神谕,陛下荒淫震怒上苍,故降下天罚,大云旱竭三年。”
“神女娘娘心中不忍百姓过于苦难,故派我前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甄有才错愕:“贤弟你这话随口说说便罢了,万不可传到外人耳中,若是被陛下听到,你我都要掉脑袋。”
“大人不信?”
甘梵仁挑了挑眉:“大人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