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肉是什么肉?我这丸子可是野猪肉,比包子香多了。”
李志说着将拳头大的四喜丸子,放到了众人的眼下晃了一圈。
浓郁的肉香,让许多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就是十文钱嘛,我买了。”
一个老太太咬了咬牙:“我买一个给我孙子吃。”
甘甜换的肉虽然多,但也是有限的。
见卖了一个丸子,一些人急了起来。
“我也要。”
“我也要。”
一锅四喜丸子,最后竟然卖了个干干净净。
甘梵仁数了数,足足卖了半两银子。
李志一分钱也没藏私,全都交给了甘梵仁。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甘梵仁也已经对李志有了一些了解。
这李志忠厚老实,不是一个会藏心眼的。
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吃过饭,将锅碗瓢盆都清洗干净,李志便背上老娘,老娘主动背着锅出发了。
李志力气大,背着个人,又背了个锅也不觉得累。
他颠了颠背后的老娘,意犹未尽的说道:“刚吃了肉,有着一身的力气,别说一个老娘,就是再来两个俺也背得。”
甘甜在心里默默感叹:【真是个大“孝”子。】
昨天被捆的那几个兄弟,见甘家人收了东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希望有人能想起他们,给口饭吃。
“差点把你们几个给忘了。”
甘梵仁拿出了几个杂面饼子:“十文钱一个,吃吗?”
为首的汉子不服:“这破饼凭啥值十文钱。”
别以为他刚刚没看见,那么大一个肉丸子才卖十文钱,就这几个破饼子,一文钱都不值。
他的脸上露出了丝不屑,看饼子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忽的后脑一阵剧痛。
李志抬手就是一个大比逗。
“怎么和我大哥说话呢。”
“我大哥说十文就是十文,你有意见?”
“没意见。”
“没意见。”
十文就十文。
“不对哦,你们每个人欠我五百文,一共是五百一十文。”甘梵仁的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温和的笑了笑。
“姓甘的你别胡说,我们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欠你五百文了。”
“因为你们,我们所有人都没休息好,收你们一人五百文不为过吧?”
“差点忘了,昨天你们偷袭的行为让我非常受伤,对人世都产生了绝望,你们应该对我进行补偿。”
“还有你们身上的绳子,这绳子可是我夫人亲手搓出来的,为了搓这几条绳子,我娘子的手都磨破了,你们也应该给点辛苦钱。”
“甘某心善,只收你们个成本,一人就再拿一两银子吧。”
甘梵仁笑得温和,但嘴里的话毒的要命。
兄弟几人被甘梵仁的无耻震惊了。
李志见状,邦的一拳。
“愣着干啥,还不谢谢我大哥。”
但凡他们反应慢上一点,都要挨李志的巴掌。
人家打劫,他们也打劫。
人家打劫赚钱,他们打劫赔钱。
赔钱就算了,还要挨打。
几兄弟吃着难以下咽的杂粮饼子,流下泪来。
都是哭,李志是吃肉幸福的哭。
他们是痛失了钱袋子,心疼的哭。
他们其实不吃这饼子也没事,但李志就是一个不讲理的。
不经过他们的同意,直接就上手抢了。
钱都被抢了,不吃白不吃。
但这只是开始。
这一路上,不管他们做什么,但凡是有可能要到钱的,甘梵仁都会以各种名目收钱。
就连他们去茅厕都要收看护费。
黑!
太黑了!
甘梵仁比县衙老爷都黑!
他们在衙门花钱,好歹还能得几分照应,在这花钱得的都是巴掌。
最后几个人跪下,求着李志送他们去了衙门。
出了县衙,李志向甘梵仁借钱,买了两把斧子,买了个破旧的手推车。
出了城,就找了两棵粗壮的老树,把树给劈断了。
他用斧头将树劈成又宽又结实的木板,将手推车加固了一下。
加固后,他让大家都上去坐着,这么多人,他一只手就能拉动。
甘甜目瞪口呆。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社畜,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社畜!】
【吃的比牛少,力气比牛大,养李志一点都不亏。】
何止是不亏,简直是占了大便宜了。
甘梵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