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羽,我##%¥¥T%”那个标榜自己“淳朴”的胖子在第一时间就表现了他的“淳朴”。
有句话说得好,现在有多硬气,后面就有多丢脸。
冥冥之中我突生一种感觉,胖子会后悔给我打这个电话,胖子作为韩可粉丝来电,我默默打开了公放,放纵地让他在那边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兄弟间,我总是这么体贴入微。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胖子可能觉察出了不对劲,电话那头传来了他正经的声音:“后羽,小半年都没见你来过电话,今天一会来电一会挂?你是不是被绑架啦,要不说给你胖哥听。不方便说话你就眨眨眼。”
我心说眨眼你能知道吗?
“胖子,没啥事,迟些再给你解释。”玩归玩,但我并没有想现在电话里告诉胖子,“告诉你一件事,我奶奶找到了,忘了说。”
“真得呀?”胖子的语气比我还要高兴,“你小子不早说,你说你打电话是不是就是为了点醒我。得了,我这就去买点东西,你带我去看看她老人家。”胖子似乎忘了刚刚才劈头盖脸地骂我打扰了他游戏。
“先不急,我这会有点事要去办,回来再说。”我赶紧堵住胖子那张嘴。
我明白,他这人是真兄弟,你高兴的事,他比你还高兴。
“好嘞,这么说定了。”胖子已经下定决定,“我等你回话,我先去看看刚刚游戏那菜鸟来了没。”
挂了胖子电话,我看见韩可憋着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走吧,我的韩大小姐。”
汽车发动,拿着从古医生那里得来的第一条线索,我们赶往下一个地方。
“对啦,我有个问题问你。”韩可一脸严肃,眼神直勾勾看着前方。
“什么?”我把手机收回衣服兜里,有些奇怪。
“你电话里面备注的‘韩非嫁我不可’是谁?”韩可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车内温度却好像低了几度。
糟了,刚给韩可看电话通话记录的时候,我忘记了她今早给我打了电话。
我一只手偷偷摸上了门上的把手,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你听我解释……”
我这句话被突然加速的汽车拉出了尾音。
“哇哇。”不一会儿,我感觉胃里已经吐了个干净。
韩可这丫头太狠了,报复来得狂风暴雨一般。
我把这报复视作一种害羞的表现。
“快走,就是这三楼。”韩可拿着手上的地址,瞅了半天,终于确定了地点,“你行不行?”
说完,韩可就迈着大长腿上了楼。
望着她高挑的背后,我只能恨恨地发狠,一点脾气都提不起来。
谁叫别人是只“九尾狐”。
我紧赶慢赶上到三楼时,对方的门已经被韩可一脚踢开,而她人也已经进到屋内。
小区是一层左右各一户人家,两门对着都是最普通的木门,大概是因为这片区域基本都是出租屋的原因。
一看韩可这阵势,我心里暗叫不好。
对方好歹是“九七”的人,万一有个埋伏,我作为支援力量的战斗力应该可以忽略不计。
韩可现在可是我的搭档。
我自己是这样认为。
我稍作深吸一口气,连忙对着那个屋子就往里冲。
不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呀!”伴着韩可的尖叫,我和她撞了个满怀。
我今天一天都在刀刃上游走,也许隔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正想如何解释,却看见韩可脸色不对。
韩可脸色掐白,胸口剧烈起伏,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韩可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着屋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别……别……进……进去。”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刚才我说胃里已经吐干净太过于保守。
顺着韩可的手指,一个鱼缸作为屏风横亘在了屋子中间,鱼缸的水很干净,透过鱼缸,一个人,更准确地说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正端端坐在椅子上,紧接着一股恶臭就从房屋里飘来。
我进屋之前憋着的那口气瞬间破防。
警方很快就赶来了,毕竟当下这种事情已经不单纯是我和韩可可以解决的,我俩可不会像电影里那样,自己去寻找真相,弄不好自己就成为了头号嫌疑人。
不过,我和韩可还是因为非法闯入他人房屋而被作为嫌疑人带到了公安局。
房间里的那一幕,却久久无法在脑海中挥散开,特别是那种气味,让我完全忽略了第一次坐警车的体验。
我和韩可被分开问了话。
我人生第一次被人当作坏人。
我并不知道韩可会怎么说,因此我无法跟警察交待我们去的原因,总不能告诉警官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