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有多重,不重的,像一座秋山的落叶。
从韩可口中得知,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不周.
不周就相当于西王母的后花园。韩可这样形容。
韩可说曾经去过一次,无论是谁,想要去那里,除非是西王母想让你去,否则你连找都不会找到。
连山海源也没有奶奶音讯,正是这个原因。
“不周是不是跟山海源一样?”路上我问韩可,在我的认知里面,山海源也在戎市,但是我一样不知道它的存在。
“一样也不一样。”韩可模棱两可地解释道,“山海源和不周都属于须弥界。山海源在现世,对大多数灵来说都是公开的,通过入口就可以进入山海源,就好像哈利波特里面的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不周却不一样,即使知道了入口,没有接引也一样进不去,这就是清会来带我们的原因。”
“不就是公园和私人花园的概念。”我用可以理解的话对韩可的解释做了个总结。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把须弥界形容的这么直接的,你还是第一个。”韩可看了看我,这话似乎是对我赞扬。
“我这人就是善于归纳总结。”能得到美女表扬,我自然表现得有些翩翩然。
不过等我转头看向韩可时,她已经移开了视线。
眼前这个女子让我越发觉得,不仅仅是善变,更多地是捉摸不透,那种仿佛永远藏在一堆我自认为找到了答案的背后。
这一切完全不是我刚见她时那样,或者说从听广播幻想出来的那样。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戎市南面,喝下挺木牙交的水后,那地方就像去过千百遍一样轻车熟路。
一路过去,车开得很慢。
应该说是我开得很慢,想把这样的时间变得更长。
没有经历过得人或许会认为,我现在应该是心急火燎,一路疾驰,像一个溺水的人,绝望中看到最后一丝微末的希望,也会奋不顾身。
现实往往和想象是不一样的。
因为我在这件事情中并非现在才绝望,长时间的绝望里最终很多东西都已经陷入死寂。
一丝希望,反而希望慢点,能让那希望再多温暖片刻,毕竟希望的尽头并不一定都是好的结果。
最后,我们停在了一个叫阆风的地方。
看导航地图,只是一个标记点在地图中,没有其他提示或者道路连接,但这里却是一个山环水绕的好地方,四周高山耸立,呈东南西北四角,下沿开阔,整个上宽下窄,就像一个碗,稳稳当当。
“碗底”枝林茂密,草木茂密,此时正是炎夏,这里倒是毫无燥热的感觉,莺飞蝶舞,有点踏春野游的意味。
沿路景色看了那么多,我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和所谓养老院有关的房子。
“那个什么挺什么的水没有问题吧,确定是这?”我走在韩可后面问道,疑虑在我心中越来越大。
“挺木牙交。”韩可没有回过头,只是在前面走着,用手拨开挡着的枝条,“不是告诉你需要三珠树。”
“三珠树!”
我第一次听还以为是三株树。
三珠树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此“珠”非彼“株”。
“珠光宝气”原来是可以用来形容一棵树。
树不高,只有三米左右,但它的叶子很神奇,每一片叶子包裹有一层薄薄的晶体,就像凝了一层霜,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夺目,远远看去就如同珍珠一般闪耀,树叶只要采下,晶体就会迅速融化,恢复成一片普普通通叶子该有的样子。
离得远,也会很容易发现这棵树,在阳光照耀下,如一团耀眼的光躲在一堆杂草间。
同时也就很容易发现站在树边的男人。
树边男人身高比我要高点,穿得也比我正式,样子只是比我要好看一点点,谈吐比我要得体点,手上的悠悠绿色手表告诉我,他比我要有钱点。
韩可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比见到我时要害羞点,这一点尤为重要。
于是,我知道了男人叫清。
原来他就是叫清的那个鸟人。
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别人也没给我机会。
“好久没见,你还好嘛?”偶像剧的台词当然不是对我说得。
“嗯。”
韩可的声音小的就像憋着夹子音。
你嗯个屁呀,你不是女神嘛,你不是冷冰冰嘛,再不济你不是九尾狐嘛,你就一个嗯,你还脸红,你是见着霸道总裁了嘛。
我在旁边,内心戏丰富的我都不好意思。
“你脸红的时候还是那么可爱,见面就像昨天一样。”
你是要写小说嘛,要不要个壁咚。
“嗯。”
你倒是说话呀,你哑巴啦,就知道“嗯”。
初次见面到现在,我就是傻子也都知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