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么一直活在绝望里,要么乘势而起扶摇而上,最烦的就是一波三折。
沈文成现在颇有这种感觉。
他甚至内心有点埋怨崔秀彬,希望这只是他乌鸦嘴。
但理性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沈文成也说不明白,只是在崔秀彬告诉他后,他的直觉就告诉他一定会这样!
看出了沈文成的心不在焉,崔秀彬就把他丢下自己去烤制甜点了。
晚上咖啡店会闭馆,崔秀彬说要来一对好朋友。
等等?为什么是一对?
好像是,李灿琛学长和姜书妍学姐好事将近,特地来邀请崔秀彬?
“嗒”的一声咖啡馆的门被打开,一对玉人的笑声就传了进来,吹进来的冷风在玻璃上成了雾。
窗外北风呼啸,在沿着屋子边缘修饰的小夜灯下,男女彼此依偎着俨然是一副春天的样子。
“秀彬我们来了,呀,文成也在啊。”李灿琛身长约一米九,一米八的沈文成都得抬着头看,更不用说姜书妍堪堪一米七显得小鸟依人。
不过,这好像得怪李灿琛长太高了吧?
姜书妍揉着李灿琛因为门太矮而不得不低头下的头,因为李灿琛的惊呼才留意到那个立在台边的身影。
因为是室内,沈文成就没穿外衣,内里一件粉红色卫衣搭配着蓬松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消融了一整个冬天的寒冷。
“恭喜你们,灿琛学长,还有书妍学姐。”男生的眼笑成了一轮弯月。
提起首尔大学,沈文成在这里有一半的快乐和他们有关。
李灿琛大沈文成三届,是沈文成加入“未来精英俱乐部”的领门人,那个午后李灿琛作为宣传部的部长亲自来新生宿舍扫楼,在之后的一年带着沈文成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姜书妍那时候是大三,在李灿琛毕业、沈文成退社后给予了沈文成很多的帮助。
哦,他俩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情侣。
算起来,也有将近两年没见面了。
“文成,近来过的还好吗?吴淞全他们……”落座后的李灿琛关心的问道。
“我很好,自打退社后跟他们就没什么联系了。”沈文成笑着打断了李灿琛。
“奥,那就好。”李灿琛点点头,舒了一口气。
“文成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还没走的时候文成可是一个人撂倒了那帮混蛋,跟你说了你还不信。”姜书妍嗔怪道,随后从包中拿出了两份请柬,“正好文成也在这里,我们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哦?我也有份吗?”沈文成有些意外,虽然三人在大学时期关系确实比较好,但光从称呼上可以感觉到其实并非很亲密。
这种前后辈的关系,怎么说呢,比不上朋友的熟悉却在某些方面近似挚友。
“在说什么呢,你还想不来是吧?”李灿琛责怪道,但语气又突然软了下去,“对不起,文成,因为我害你和那帮无赖打架,我一直在海外没法照顾到你,只好让你书妍姐帮忙。”
那场打架双方都很狼狈,简而言之就是沈文成受不了对方的得寸进尺就豁出去单枪匹马的就上了。
对方也没料到这个情况,按照以往姜书妍会立刻收到消息带人赶到现场把沈文成救出来,但是他就跟不要死似的一双拳头抡的关节皮都破了。
前文提及的吴淞全险些被打死,但是沈文成的肋骨也断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好的。
这种校园霸凌首尔大自然不希望被爆出去,更何况留学生敏感的身份很容易使原本就复杂的中韩关系再降冰点,校方就以打架为由盖了过去,把吴淞全一众作了退学处理,但事后沈文成也退出了社团。
沈文成无意再提起这些过去,就捡着好听的给他们说,李姜二人一阵唏嘘。
“当当当当,我精心烤制的蛋糕出炉啦。”崔秀彬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蛋糕端上了桌,白白的三层如魔仙堡一般。
搭配着半边的粉红色奶油拉花和水果的点缀,最上面是骑着阳光彩虹小白马的白西装男士抱着笑靥如花的女主。
几乎凝滞的氛围又活跃了起来,李灿琛和姜书妍自是不必说,蛋糕侧边的金色蝴蝶纹理分明引起了沈文成的关注。
“哥,这个,是糖画吧?”沈文成惊讶地指着。
“嗯。”崔秀彬点头道。
“莫?糖画是什么?”姜书妍好奇的问道。
李灿琛见未婚妻这般,取过镊子小心翼翼的将蝴蝶放置在姜书妍的盘子,脆弱的翅膀仿佛轻轻一拍就会飞走。
“这是中国的一种传统甜品,我之前去中国的时候有注意到,不过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就只做了一个蝴蝶。”崔秀彬解释道。
李灿琛和姜书妍对视一眼,缄默。
“咳咳。”沈文成出声道,“中国糖画顾名思义就是用糖去画画,就比如这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