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降下了车窗,春风裹挟着暖意扑面而来,抚平了我内心的不安。我望向窗外,眼前的景象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瓦房。
上官舒菩指着面前的小平层,向我们介绍:“这就是我们暂时住的地方啦,除了今天,以后吃饭的食材和钱都需要自己挣,房间是两个三人间,一个两人间。”
我和单凌潇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我们比许嘉季若瑶先一步走进了唯一的双人间。
房间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桌子上落了一层灰。
我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衣柜里有两床纯色床单,我拿起扫帚,随意扫了扫地,单凌潇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我。
一个半小时后,我打了个哈欠,往瓶子里插了一枝花,用剪刀剪了一小部分床单铺在桌子上。
“黎肆,你真的,太会干了,比我家里还有情调。”单潇凌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旁边的人。
我随着单潇凌的目光望去,许嘉和季若瑶连床单都不会铺,其他人还在扫灰尘,那一对比,我确实好多了。
午饭时间到了,其他人大多都做好卫生准备往客厅走了,只有许嘉和季若瑶吵了起来,惹我们频频侧目。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干!”许嘉指着季若瑶的鼻子骂道。
“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季若瑶抽泣着,委屈巴巴地扯着裙摆。她的哭声让人心疼,一只受伤的小鸟在无助地颤抖着。
我虚捂了捂耳朵:“单老师,好像有狗在叫。”单凌潇做出一个漏洞百出的惊讶表情:“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等了许久,等到了跑车的轰鸣声,车上走下来一个女生。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白纤来陪我了吗。
“大家好,我是白纤,我给大家送吃的过来。”白纤的保镖给我们分发着便当,红烧肉,贡菜,怎么刚好都是我爱吃的。
白纤目光扫向了我左边的空位置:“我可以坐着吗黎小姐。”我没理睬白纤,她直接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许嘉坐在我们对面,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纤,犯花痴了,爱情真脆弱呢。
“白老师,听说你这次是主动来的喏。”
白纤看了我一眼:“是的,我来陪一个最近失眠还要吃安眠药的人。”
饭桌顿时鸦雀无声,我没答应白纤啊,话说那么明显,暧昧。
我皮笑肉不笑:“是吗?那不是我耶,我睡眠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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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完了吗,要给晚饭做准备了,只要不能hdd什么都可以做。”
上官舒菩说到hdd,我忍不住噗嗤一声。我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掐了白纤一把:“你怎么能挠我,太痒了。”
白纤呆愣了一会,本来想开口反驳,但还是闭上了嘴,在桌子下真挠我的手心。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先一步离开了。社交什么的,我真的不擅长。
“我去抓鱼了。”我朝身后喊了一句。
白纤赶紧跟上我:“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下次不挠你了。”
我回头一脸错愕地看着白纤:“你说什么?我没有生气啊,我真的是去抓鱼。”
白纤偏过头,摸了摸脖子,然后把我手里准备用来叉鱼的木棍拿走了:“这个木棍太重了,我刚刚说,你听错了。”
我翻了个白眼,怂,不喜欢。
“黎老师,你对余意什么感觉。”
我将刚叉到的鱼放进盆里,回头看着数石子的白纤:“没感觉。”
“啊是吗,那恭喜。”
光照在白纤的侧脸,她眼里是水波纹的倒影。
我以为白纤听到这个答案会开心,雀跃,可她声线有了颤抖。
白纤紧张的时候说话喜欢带语气词,她为什么紧张。我不想明白,我也没资格明白。
“走吧白纤,你做的鱼不错。”
白纤一直呆呆地蹲在那里,我轻轻地踢了她两脚才回过神。
“睡神怎么困了。”
白纤眼里带着一丝茫然,其他我看不出来。
“没有,只是头有点痛。”
节目组除了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准备,缺德。
但我刚出院的时候,有一个月是白纤要求我必须吃清淡无调味料的,习惯了,其他人我就不知道。
饭桌上除了我和白纤,每个人都面部扭曲,看起来是香的,吃起来是糯但没味道的。
季若瑶嘟着嘴,摔了筷子:“许嘉怎么吃得下这种没有味道的,你们能不能为我们着想。”
可惜的是镜头刚好可以拍到我的脸,我哪敢轻易翻白眼,我咽下刚夹起的鱼肉,没有抬头。
“不能怪白纤吧,没调味料,要不你们去做?你自己爱吃香的就整点私料去吧,我就吃清淡的。”
许嘉拉了拉季若瑶的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