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太内收,总是吝啬向人吐露心声,遑论表达爱意。
所以每一次珍贵的流露总能轻而易举拨弄周晏京的心弦,震颤不停。
他扣住林语熙后颈,几乎有些凶狠地吻住她,碾着她唇瓣重重地磨,打开她贝齿,搅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林语熙扶着他双肩,上衣的扣子是被牙齿咬开的,周晏京将她的身体托高了些,裙摆铺盖住她坐落的位置,只露出跪在两侧的细白双腿。
夏意溢满庭院,粉白的三角梅盛放在枝头,偌大客厅里浮荡着她急乱的喘息,喉间发出含混的细音,像小猫的呜咽。
小船被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手托着,在风浪里扬起又落下。
她微仰着头,潋滟的眼底漫起潮红,周晏京盯着她迷乱的不知今夕何夕的脸,眸色比夜色更暗。
他吻上那截修长的天鹅颈,掌心的滑腻牛奶一样抓不住,满腔情潮泛滥,快要冲破堤口。
周晏京嗓音哑涩又紧,沉沦在这一刻的荒唐里,吻着她,诱哄着她:“宝宝,会永远这么爱我吗?”
林语熙睁开迷离的眸子,认真地回应:“会。”
周晏京无时无刻不在遗憾曾经错失的那两年半,但也恰恰是那段走错的路,让他知道,他最不能失去的东西是什么。
“好乖……”他抱紧林语熙,深刻隽永的爱意流淌在满身炙热的血液里。
“宝宝,这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你,永远都是。”
林语熙心头被烫着,那股烫意涌上眼眶,她抱紧了周晏京。
从客厅到卧室,风消雨歇时,已至凌晨。
早晨醒来时,林语熙困极了,翻身按掉闹钟,趴在枕头上又睡了过去。
周晏京好心叫她起床,她哼哼唧唧地犯懒,周晏京捏住她鼻子,过了几秒,呼吸不上来的林语熙本能张开嘴巴,一边拿手推他。
“你干什么?”闷闷的无辜的鼻音。
“上班要迟到了,林大医生。”周晏京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看她实在困,又毫无原则地变卦,“睡吧。我帮你请个假。”
“林大医生”四个字唤醒了林语熙的职业操守,战胜懒惰坐了起来。
今天还有两台手术呢。
洗漱穿衣时发现脖子侧面留了点痕迹,她拿遮瑕拍了半天,穿了件半高领的针织半袖才遮住。
到医院时漫姐奇道:“三十度了你穿个高领,不热吗?”
“我体寒。”林语熙睁眼胡扯。
“那你光躯干寒,胳膊不寒?”
林语熙:“胳膊是别人家的。”
“漫姐你不懂,这叫fashion。”小崔拿着手机凑过来,“你这个上衣好好看,有没有链接?裤子也要。”
忙了一上午,中午小崔跟漫姐约她一起去吃猪脚饭,林语熙拒绝了。
“我不饿,你们去吧。”
她独自回到无人的办公室,从包里拿出那只笔记本。打开。
里面随手记录的方式很零散,也很乱,老刑警的字迹也透出一种狂放不羁的气质。
林语熙努力辨认着,把那些碎片式的信息联系在一起。
绑架案通常不是为谋财,就是寻仇,林盛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年薪百万的高管,但直到他和叶蔷遇害,腕表、项链、婚戒等值钱财物,都还好好地留在身上。
他们家的家庭和社交关系称得上简单,又都是与人为善的性格,从没结过仇家。
林语熙那时候太小,绑匪在对林盛进行威逼利诱时,并没背着她。
随着那些凌乱的记录,她当时的记忆也慢慢被唤醒了。
她和爸爸妈妈被关在那间小小的库房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她蜷缩在妈妈怀里,四处都黑漆漆的,老鼠吱吱吱地爬来爬去。
最后一个晚上,门打开了,男人走进来,从外面照进来的白炽灯让他的背影显得高大又可怕。
爸爸挡在她们面前,一个骂骂咧咧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踢了他一脚。
另一个男人看起来让人觉得彬彬有礼,他戴着黑色面罩,半蹲下来,用匕首拍着爸爸的脸。
“你知道现在对你来说最没用的东西是什么吗?是你的愚忠。周启禛可没把你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我给你开那么好的条件,你怎么就不识抬举?”
当时爸爸回答:“我不是对周总忠诚,我是对我自己的职业忠诚,对亨泰千千万万的储户负责。你把它当做权力的游戏,动动手指,碾死的可能就是无数普通家庭。”
“他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男人的傲慢和狂妄在轻蔑的语气里尽显,“你是想做他们的英雄,还是想做你老婆孩子的英雄,想清楚。”
林盛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男人的声音就变得阴冷下来:“跟我合作是你唯一能活着从这走出去的机会,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