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晚等了一会,宋云帆才出来。
“二公子和你说什么了?”许松晚的手伸过来,想拉他。
宋云帆没给回应,意味不明的语气道:“晚晚,你最近的行为有些过界了。”
“是因为我今天带筱筱来吗?”许松晚说,“下午店里出事的时候她跟着我忙前忙后,听说我要来二公子和语熙姐这里,就说很想认识语熙姐,能不能跟我一起来。语熙姐人那么好,我想着她应该不会介意多交一个朋友。”
宋云帆看着她,她表情有点忐忑和内疚:“我不知道二公子会生气。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宋云帆没答,沉默片刻,又问她:“上次我向你求婚,你拒绝了,一直没告诉我原因。现在能说了吗?”
许松晚低下头说:“你的兄弟们都觉得我配不上你,还有语熙姐她们,其实也看不上我,我都知道。我希望自己能再优秀一点,这样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底气。”
她说着越发低落:“我还是打电话给语熙姐道个歉吧。”
许家家道中落,宋云帆一路看着她走来,知道她有多辛苦。
“你不需要去讨好别人。”他安慰地握住许松晚的手,“晚晚,你已经很优秀了。小唐他从小就嘴欠,他说什么你别搭理,不管怎么样我会站在你这边。”
许松晚还是低着头,声音有点哽咽:“你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的。”
宋云帆的疑心再一次被心疼盖了过去:“别说这种话,你值得。”
……
夜晚,林语熙泡在浴缸里。
经过虞佳笑的提醒,现在再回忆沈筱筱的相貌,的确与她有几分相似。
巧合吗?
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就是不知道周晏京看到沈筱筱的时候,作何感想?
正发着呆,浴室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周晏京白衣黑裤,站在门口瞧了她那么一眼,迈腿进来,反手将门带上。
浴室氤氲的水汽很快洇湿西裤精贵的布料,他全程不疾不徐,迈着悠闲自在的步伐,一路走来,摘下手表,解开衬衣纽扣。
等走到浴缸前,他抬脚跨了进来。
清澈的水波动荡起来,林语熙被他抱到腿上。
清新凛冽的男性气息从身后笼来,精炼紧实的手臂环住她腰,吻在她清薄的肩头流连:“我帮你洗?”
“不要。”林语熙颈窝被他鼻息弄得痒,想躲又躲不开,“我已经洗完了。”
“那我检查一下。”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男人偾张的肌肉被柔荡的水包裹着,将那股强悍的侵略感化得温和了些。
一层一层的水从浴缸边缘漾出去,林语熙鼻腔里发出细弱的甜音,哼得周晏京心里一根羽毛扫来扫去。
他温声诱哄:“宝宝,叫声老公好不好?”
林语熙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叫不出口,好像那两个字连在一起她的声带就不会发声了一样。
“……不叫。”
“不叫?”
林语熙抿紧嘴唇。
“小倔驴。”周晏京大手捞住她腿,扣住她两只膝弯,“不想叫老公,那叫点别的好了。”
林语熙来不及服软求饶,水波汹涌,很快便将她淹没在带着惩罚意味的狂潮里。
她被逼到极限,浑身的皮肤都像煮熟的虾一样泛起潮红,泪花儿在眼底打转,双手抓紧周晏京的手臂,如同坠落在海里的人想抓住浮木。
胸口起伏得剧烈,急促喘息着叫他:“周晏京……”
“再给你一次机会。”周晏京慵懒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像一个引诱人类向他奉献灵魂的恶魔,“叫我什么?”
事实证明人在被胁迫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公。”她认输地、很小声地叽咕了一声。
声如蚊呐的两个字钻进周晏京耳朵,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暂停,旋即又复苏,以更酷烈的速度奔流迸涌。
他把身上的人转过来,抱在怀里,紧紧地、用力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同为一体密不可分,才能抚平此刻激荡的情潮。
他亲了亲林语熙潋滟的唇,抵住她白皙潮湿的额头:“听见了,老婆。”
……
翌日早晨,林语熙在晨曦中醒来。
卧室的窗正对庭院,清晨明媚的光线唤醒草木,清脆的鸟叫声遥遥传来。
林语熙伸了个懒腰,一转身,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三花猫现在拥有了一整个园林,有大大的池塘和整面落地窗的猫屋,唯独不能再拥有她的卧室。
它两条前腿趴在外面的玻璃上,望着她的一对大眼睛粘人又可怜,林语熙都于心不忍了。
她起床出去,才一个晚上而已,猫好像三十年没见一样,喵呜喵呜地朝她狂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