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进入深眠时,门外似乎有声闷响,像是啥东西被拖走似的,又有人在急促小跑,没一会儿就完全安静了。
褚歌来川州,根本目的是保护陆离离,顺便可以照顾下县一中的人。
至于其他人嘛,可就不在她的关注范围内了。
尤浩不愧被叫做“油水耗子”,来去无声,悄咪咪摸过来,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又悄咪咪回去了。
——前面招待所,出事了。
褚歌和潘兴在黑暗中对视,朦胧的月光中,两人都看得到对方眼里的阴翳。
潘兴拎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走了,褚歌守着三个门户,如同猎豹般警醒。
前楼招待所,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值夜的大爷拿着手电筒,激动地跟警察比比划划,又是怕又是急,脑门哗哗淌汗,人都是懵的。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直哼哼的男人,眼看是被打得起不来了。
“这群兔崽子,市政府招待所都敢摸进来!快给他们抓走!”
上夜班的警察哪有好气,给了地上的几人,一人一脚。
“快交待!你们进招待所是要干啥?!”
被打得最惨的那个门牙都掉了两颗,根本说不出话。
门卫大爷拿着手电筒,恨恨地又给了他一下,警察都不带拦着的。
“要不是这两位同志帮忙,今天就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