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你要放弃我吗?”霍祁琛轻声问。
简沫几乎窒息,咬牙点头,“嗯,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了,我们这样下去,也回不到原点。”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想去找老简。”
霍祁琛紧紧咬着后槽牙,咬出一嘴的血腥味,眼前晕眩。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天堑,不真切。最惨不过人设崩塌,不过信念消泯。
“你对我,有愧疚吗?”
简沫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她神情淡淡:“我没有任何愧疚。”
她弯腰拾掉落的口罩,未起身,听见霍祁琛气息不稳,略显尖利的声,“不要捡。”
止住。
“我说不要捡,听见了吗。”语气更激烈,依然是陈述句。
简沫用眼神余光看他,心里竟然起了一丝动容。
此时的霍祁琛有一些脆弱,好像她捡起口罩,有什么他一直坚持的东西,就彻底倒塌了。
日光倾斜,时间在往前走,简沫到底扣紧那顶帽子,重新戴好,站直,转身离开。
男人具备诱惑力的嗓音追上来,“如果离婚,你是婚姻过错方,霍氏的律师团会让你倾家荡产。”
简沫的脚步却没停,异常坚定的往前走,不回头。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一定要离婚的理由。
她不回头。
回应男人的,注定是一整条走廊的空寂,空气里的尘埃,晃晃悠悠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