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里睡得很熟,这一睁眼,倒有些恍若隔世。
刚才她给的惊喜湮灭了思维,一觉过后,思维回来了,霍祁琛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简沫是在霍祁琛换衣的时候转醒的,她只睁开一条缝,沙哑着嗓音开口:“你们可以吗?”
霍祁琛回身看见她小小的脸:“我很快,等我回来。”
他走前,将简沫放在床头的那些资料拿走了。
她有了笑意。
无论何种境地,守时是给人基本的尊重。霍祁琛是做不到的,他在会面的一开始就非常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他迟到了半个小时。
不是有意的,完全是故意的。
当霍秘书被迫待在车里,应霍祁琛的要求非要迟到时,表情纠结的可以。
毕竟他从小的履历都十分积极向上:小学六年的三好学生;初中三年的道德标兵;高中三年的中队长;大学四年的班干和团干……
可是霍祁琛让他迟到。
“这叫下马威。”他十分没有时间观念的说。
并购方的执行人是一个不是那么年轻的男人。
圆滑的处事梁秋会去做,和对方握手时,霍祁琛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