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宁听完哥哥刘宇昂的话觉得十分唏嘘。
李诗婷和高伟,害得她上辈子含屈而终。
而今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困扰了她一辈子的人,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远走美国,离开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刘语宁不知道他们两人的结局会怎样。
但至少现在,他们两人是如此地不光彩,犹如丧家犬般离开。
这让刘语宁一扫上辈子的阴霾。
“那他们还会回来吗?”刘语宁想起上辈子李诗婷和高伟从美国衣锦还乡的模样。
“语宁,他们现在都是嫌疑犯,回来的话公安可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刘宇昂虽然不知道刘语宁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信誓旦旦地回答。
从哥哥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刘语宁又在家待了一会,然后就会到的宿舍。
虽然家里人都极力让她在家休息一晚。
但刘语宁心里还压着一块石头,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好好想一下后面的路要怎么走。
虽然说致力要让自己滚出丝织厂的李诗婷如今远走国外,而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袁厂长也下台了,
照理说应该是轻松多了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刘语宁觉得自己从一个圈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圈。
十分多的疑问还是没有得到解惑。
陈主席,不,是陈厂长,提拔自己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呢?
而李建国为什么又会反倒干戈?
这个改革办,又是何去何从?
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丝织厂的命运,又会如何?
刘语宁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来到了新的分岔口,但自己却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前行。
重重地叹了口气,刘语宁知道自己今夜定是不能安然入睡了。
重新从床上起来,刘语宁披上外套,拉开椅子呆坐了起来。
心里蠢蠢欲动,有股要写信的冲动。
是的,刘语宁想写信给遥在京市的杨睿安。
不知道从何时起,刘语宁对着杨睿安有种特别的信任,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日常,倾诉自己的困难。
再三犹豫,刘语宁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拿出了信纸。
详细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描绘了一遍,刘语宁又将内心的想法告诉了杨睿安。
她没有在信中询问杨睿安的建议,因为她知道,杨睿安肯定会根据自己的情况给出最佳的解答。
就像他们在京市小巷觅食的时候一样,每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杨睿安总会耐心地给她分析好坏,然后引导她作出自己的选择。
写完信,刘语宁内心又变得平静下来,睡意再次来袭。
这次躺在床上,刘语宁终于将脑海中缠绕的繁杂念想躯干,让自己身陷睡梦中。
一觉醒来,刘语宁一早就来到了自己新的办公场所——改革办公室。
昨天陈厂长只是作了一个简单的任命和介绍,刘语宁对于改革办的组织架构、人员组成和分工等没有一点概念。
她早早到来,也是为了和自己的上级和下级来个对话。
作为改革办的副主任,刘语宁通过这次提拔成功地位列海市丝织厂的中层干部。
这也让她在改革办中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由技术线跨到管理线,刘语宁对自己的首要要求是尽快熟悉情况。
可惜,她的期望注定要落空。
因为,到了上班时间,整个改革办还是只有她一人。
刘语宁内心打了个顿,但仍是继续耐心地等待。
10分钟过去,仍是没有一个人踏进改革办的办公室。
30分钟过去,依然只有刘语宁一个人。
一小时过去,刘语宁再迟钝也知道有不妥了。
整个改革办公室,今天上班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其他的人呢?
刘语宁抄起桌面的办公室,决定找人问个清楚。
刘语宁抬头望着眼前的办公室,并没有急着马上敲门。
门牌仍是写着厂长办公室,但刘语宁知道,坐在里面的已经不是袁厂长。
对不起袁厂长,刘语宁对于新任的陈厂长更加没底。
袁厂长对她是对他有利时物尽其用,要是没用,别在眼前阻碍。
加上李诗婷的影响,袁厂长也觉得刘语宁碍人眼。
但这位新上任的陈厂长,刘语宁却不知道是敌是友。
但刘语宁可以肯定的是,她只要和这位陈厂长接触过了,才能知道后续自己要怎么做。
“咚咚咚……”刘语宁敲响了陈厂长的办公室门。
“请进。”随和的语气让人听不出陈厂长的喜怒。
“陈厂长,早上好!”
陈厂长正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