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东西两个人骑一辆自行车也不太方便,高父高母选择步行。
虽然海市的居民楼大多都集中在一个区,但他们还是走了快40分钟才到。
大多数家庭早已结束晚饭,选择在楼下散散步。
看见高父高母这对陌生人两手提满东西出现,大伙也有点奇怪,但又却默契地当作没看见。
看着一楼亮着灯,高父也松了口气。
刚刚在家出来得急,都没空计较刘家是否会有人在家。
这会看灯凉着,这才放下心来。
不然提着东西走了那么远的路,还败走一趟,那真够令人沮丧的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高父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又重新拎起东西走向刘语宁的家。
一旁的高母也拎着东西紧跟其后。
“咚咚咚”高父轻轻地敲响门。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
隔着大门,高父高母一时间也听不清是刘语宁母亲或是祖母的声音。
“请问有什么事吗?”
大门打开,只见开门的是刘语宁的母亲。
“老杨,是我们,这么晚打扰了!”高父讪笑着像刘母打招呼。
看着高父高母两手提满东西大晚上地上门来,刘母内心马上有了计较。
刘语宁那天从高家拿回信物之后,就赶回家里一五一十地跟家里人解释。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刘语宁的家人虽然气愤,但还是按耐住没去找高家算账。
虽然刘语宁是吃了亏,但早日看清高伟的面目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再加上两家老爷子有着过命的交情,再三思量,刘家人还是生吞了这个闷亏。
今晚高家人过来,不知道是诚心道歉还是说黄鼠狼向鸡拜年——不安好心。
刘母收起脸上的笑容,冷淡地打个招呼:“老高,原来是你们呀!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俩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刘母不同于以往热情的态度让高父的心直往下坠。
而且刘母只是问他们有什么,并没有要邀请他们进内的意思。
刘家看来对高伟的事一清二楚了!
高父努力扯着脸皮,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面目可憎。
“老杨,我们是来为高伟的事负荆请罪来了!外面人多,还是让我们进去说吧!”高父隐约哀求道。
“孩子他妈,让他们进来吧。”
尽管坐在客厅,但高父的声音并不小,肖少芳也听到一清二楚。
听到婆婆的话,刘母没办法,只能侧过身子,让高父和高母进来。
“肖阿姨!”
真正见到肖少芳的那一刻,高父有点抬不起头来。
实在是高伟做的事太令人难堪了,他们身为父母的,更是要负首要责任。
肖少芳点点头示意,然后缓缓道:“小高你们俩口子来啦,坐吧。”
高父坐到肖少芳对面,高母紧紧坐在高父旁边。
刘母紧跟高父高母后面,坐到了自己丈夫旁。
没问原由,看来是知道他们来是所为何事。
尝试着平缓呼吸,高父鼓起勇气开口:
“肖阿姨,我们是专程来道歉的,是我们没把高伟教好!”
说完,高父低垂着头,像是在等待审批。
一旁的高母也坐立不安地握紧双手。
刘父听到高伟的名字,忍不住紧握拳头,脸上也浮现一层怒气。
刘母见状连忙双手按在刘父手背,刘父这才收敛了情绪。
“孩子的事我也稍微有听说了,但现在的孩子主意都大的很,我们这些老的也不好插手,小高,你说是不是?”
肖少芳没有顺着高父的话往下说。
听到肖少芳的话,垂着头的高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肖阿姨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刘家虽然不继续追究,但也不打算原谅?
“肖阿姨,我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就像您说的,孩子的事我们也插不了手……”
顿了顿,高父厚着脸皮继续说 下去:
“两家也不要为了这事伤了和气!”
刘父听了这下终于忍不下去;
“老高,你儿子出轨,害得我女儿饱受非议,现在你简单一句不伤和气就算了?你当我女儿是什么!”
高母见刘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连忙开口:“老高,我们俩很有诚意的,还专门带了很多补品……”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父回怼:“这些补品就能弥补高伟犯下的错吗?更何况我们一点都不稀罕!”
高父狠狠使了个眼色,让高母别再吭声。
“老刘,我知道你现在气在上头。你怎么舒服怎么骂都无所谓,我都受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