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少和祁书记啊!哦,虽然祁书记现在被关起来了,但魅力依然不减。”
……
郁乾回到房间,看到陈曼闭着眼睛蜷缩在床上,一只手摁着胃部,很是痛苦的模样。
他把袋子丢到床头柜上,俯身,伸手探了探陈曼的额头。
有些烫。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疼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敢跑到这边来,是过来装可怜的?
“嗯嗯……”陈曼摇头,拽着被子,不愿意起来,眉头依然紧紧地锁着,“不去……”
可能是当年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之后,导致陈曼一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就觉得难受,所以听到有人说要送她去医院,她全身的细胞都是拒绝的。
郁乾蹙着眉头,晚上他喝了酒,而且是不少的酒,这时候自然就少了一份耐心。
“我说起来,陈曼。”郁乾扯掉了陈曼身上的被子,有几分急切。
但是在掀开被子之后,看到陈曼蜷缩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胃部的疼痛。
这个姿势,就像四年前她躺在血泊之中一样,无助彷徨,不知所措。
郁乾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的,但是在那一瞬间,郁乾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捶在他的心上。
“冷。”陈曼半闭着眼睛,小手伸出来想要找到被子在什么地方。
找不到,她身上还疼,不想动太大,最后索性放弃了寻找,就这么蜷缩在一起。
就像,就像小时候一样,天冷了,家里被子不够,房子四处漏风。
她就把能穿的厚衣服都穿在身上,而后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太冷了。
看到这一幕之后,郁乾心头一软,把刚才掀开来的被子重新给陈曼盖上。
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涌上心头,郁乾多看了陈曼一眼。
她应该是出了汗,汗沾湿了头发,短发黏在她的脸颊上,让白希的小脸看起来更加的憔悴。
她嘴唇泛白,应该是天气太干,都起皮了。
无意识的动作,郁乾伸手,将她黏在脸上的头发从脸上拂开,指尖触到她脸颊的时候,细腻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到郁乾的脑海之中。
俯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陈曼靠近,她身上有淡淡的辣椒味道,完全掩盖了香水的香味,夹杂着一点点的汗味和香烟味。
郁乾的眉头微微皱着,在“夜归人”的时候,他看到陈曼抽烟,也看到她把一个女孩儿送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陈曼早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个陈曼。
但是垂眼的时候,看到睡得并不安稳的女人,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拿着母亲熬得骨头汤进了陈曼的病房,看到女孩儿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细细的薄纱在威风的吹拂中轻轻摇曳。
女孩儿安静地躺在床上,他轻声地关上门,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而后就坐在病床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醒过来的女孩儿眼中带着些许的迷茫,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谁之后,脸颊上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没开口,她也没说话,但是对他微微笑着。
忽的,郁乾的思绪从多年前收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陈曼。
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殷桃般的小嘴,比多年前的那张小脸,多了些许脂粉味,少了一分天真无邪。
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传到郁乾的耳里,薄薄的气息喷洒到郁乾的脸上。
不由自主的,郁乾往陈曼那边越靠越近,仿佛,那是亲吻的征兆。
而后,躺着的那人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离她只有五公分距离的男人。
是郁乾。
大痛之后,看到这个男人在眼前,就像是……做梦一样。
“郁乾,是你吗?”陈曼用她细弱的声音说道,浅浅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太真实了,真实得像是假的一样。
空气中全是沉默的因子,郁乾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眸更加深谙了几分,他能从陈曼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眼神。
专注,认真。
是一个郁乾不熟悉的自己,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真的是你。”陈曼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那应该是在做梦了……只有在梦里,你才不会……不会对我凶……”
郁乾的眉头紧紧地锁着,陈曼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凶?
他什么时候凶她?
刚才扬着手掌要打她但是那巴掌最终没有落下的时候?
还是在“夜归人”的时候他把她拽着要离开的时候?
又或者……
四年前他把戒指丢到塞纳河里面的时候?
“那我就告诉你,这到底是不是梦。”话音刚落,郁乾的吻就重重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