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助理说了？”郁乾浅声问道，当着陈曼的面摘掉了浴巾，拿起椅子上的裤子穿上。
“……说了。”陈曼怔怔的回答，顺手把先前拿在手中的那个湖蓝色盒子放进了郁乾的西装口袋当中，假装没看到一样。
她把西装搭在椅背上，把衬衫和领带给郁乾拿过去。
他看着她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衬衫，穿上，她主动帮他扣纽扣，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精瘦的胸膛。
“机票退了？”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往下，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
“没有。”
她给他打领带。
“没关系，机票也没几个钱。”
今天的巴黎下着小雨，落地窗外是压得极低的灰色云层。
“我没有退机票的愿意，是因为我要回去。”陈曼把自己的决定告诉郁乾，声音很轻，但是掷地有声。
“我刚才和你说了，跟我一起去意大利。”郁乾眉头皱得好像更深了，不知道刚才的几分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先前在浴室里面答应的好好地，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
怎么郁乾有种，被玩弄之后又被抛弃的那种怨妇的感觉？
“我刚才没有答应和你一起去意大利。”陈曼迎上郁乾的目光。
其实，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她以为他还是五年前的他，其实不管是她，还是郁乾，都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人。
有很多次，陈曼问自己，究竟爱的是郁乾？还是过去那么多年爱着郁乾的陈曼，爱着她爱着他的那些或美好，或酸涩的日子？
她不知道。
“陈曼，你这是什么意思？”郁乾看着陈曼，身上笼罩着一层冷淡的气息，与先前的热情全然不同。
“我的意思是，我要回宁城。我完成了上司交给我的任务，和法航签订了合约，顺便在巴黎玩了两天之后，我准备回家了。”
“玩？”郁乾的目光越发的阴沉，他一步一步地迫近陈曼。
“对啊，就是玩啊！有一个这么棒的，会说法语，会说英语的导游，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美酒美食美男相伴，不知道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郁乾的神经，他扣着陈曼正在给他打领带的手，力道很大，手腕那边立刻泛红。
“你跟我说清楚！”
“说清楚就是——异国他乡见到小时候喜欢的人，总觉得喜欢了那么多年，应该发生点什么，不然显得我很吃亏。你的技术很好，我很满意。”
“你再说一遍！”郁乾压低声音，但依然是克制不住的怒意。